季沅辰配合地任她闹,孟星也啄了十几下,把激动劲啄走,停下来笑眯眯地问“你怎么会提前准备戒指?早有预谋?”
季沅辰笑了笑,坦然道“是,早有预谋,早想让你上我家户口本,提前准备,好找准时机下手。”
这笑容太晃眼了,孟星也巴掌盖在他脸上,收起笑说“赶紧起来,我送你出去。”
手心热,伴着濡湿的触感,孟星也半边胳膊都被舔麻了,她立刻收回手,脸热心跳地嗔道“流氓!”
季沅辰低笑了声,揽着她的腰架她起来,又理了理她凌乱的衣服,说“走吧,小流氓。”
孟星也把办订婚宴的打算和季沅辰求婚的事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喜笑颜开,立刻找人瞧日子,气色都好了些。
订婚宴定在正月十四。
孟星也在老宅休息几天,初四时回“梧桐巷子”。季沅辰没她那么多休假时间,初四就有节目要录制,初三晚上的飞机。
北城持续降温,孟星也个人待在别墅,居然也凑了个流感的热闹,高烧到快要39度。
小助理从老家回了北城,独身在外面闯荡,孟星也不好意思叫助理,也不想告诉家人,不然感个冒要闹出患绝症的阵仗来。附近有个小医院,孟星也叫了辆约车送她过去。打着针的时候,李雅打电话来跟她聊周后拍杂志的事,得知她在医院,便没再谈工作的事,又打电话让小助理过去陪她。
小助理速度很快,来看到她烧到迷糊,吓了跳,操着口标准的普通话着急地说“星也你烧的严重,季神怎么让你个人来打针?”
孟星也嗓子火烧样,哑的厉害,艰难道“他出省了,还不知道我生病,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突然想起来,很早之前的某次,她因为吃孟栀初的烂醋吹风感冒,也是个人来打的针。
陈年旧账翻出来,心情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她这会儿就有点发堵。
孟星也挂完瓶针水,季沅辰乘坐的飞机落地,他下飞机就打电话来问她在哪,孟星也挂掉电话,发了个定位给他。
季沅辰直接从机场往医院赶,天内来了两个大明星,医院轰动。孟星也还剩半瓶针水,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骚乱的动静,知道是季沅辰来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季沅辰风尘仆仆地踏进输液室,她抬手拍拍脸,试图缓解下头晕。季沅辰跟小助理了解了下孟星也的感冒情况,然后先走,说他在这里守着。
小助理放心地走了。
季沅辰俯身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蛋,被烫得哆嗦,大概也是想起那次她发烧吐了个昏天黑地,顿时十分担忧地问了堆问题。
孟星也摇摇头,只回答了句“没其他的,就是热,还有点儿头晕。”
输液区不止孟星也个人打针,每个年龄段的病人都有,屋子都是人,可是自从季沅辰进来以后,连原本很小的说话声都没有了,成的人拿眼角偷偷瞄着他们这边。
季沅辰摸摸她的脑袋,温柔道“想睡就闭眼再睡会,我看着。”
“我睡不着了。”
“那就再坚持下,马上打完了。”
“嗯。”
季沅辰不再说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眉头始终微微皱着。
二十分钟后,针水滴完,来拔针的护士祝孟星也早日康复,又悄咪咪问季沅辰要了个签名。
季沅辰只手帮孟星也轻按着针眼,单手签名,护士走了,他把孟星也半抱起来,伺候她把鞋穿好。
孟星也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故意说“我腿软,走不动。”
季沅辰二话不说,背着她走出输液室,往医院停车场去。
孟星也心里那点郁气在季沅辰背起她那刻烟消云散,出输液室看到很多人举着手机对着他们拍照,她有些不好意思,贴着季沅辰耳朵小声说“我腿不软了,刚刚是错觉。”
季沅辰没理会她,脚步平稳,背着她熟若无人地往医院停车场方向走。
孟星也见他铁了心要把她背到车上,不再挣扎,把整颗脑袋埋在他肩窝里,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