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惊讶:“诶,就是这位先生?”
陈声:“嗯,是他。”
女民警噗嗤一笑:“那不对啊,你不是见义勇为吗?怎么变成打架斗殴了?”
“见义勇为?”沈淮一愣。
女民警点头:“是的,虽然我不清楚是谁通知的你,但小莫今天的确是见义勇为了,虽说方式有点莽撞,不值得提倡,但的确也成功阻止了受害者进一步被霸凌。”
沈淮敏锐地抓住关键点:“他还是跟人打架了?”
女民警笑笑:“嗐,小伙子身手不错,我记得……是撂倒了两个对吧?”
沈淮眼皮一跳:“两个?”
男人语气危险,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蓦地,陈声头皮一麻,在沈淮投过来的视线中,心虚地垂下头。
五分钟后,陈声坐在副驾驶上,坐姿端正,宛如小学生。
“真是跟同事出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上了。”陈声也不知道自己在下意识解释什么,小心翼翼说,“那个孩子真的很惨,我看到他嘴里被灌了沙子,嗓子还被掐住,要是不管的话,说不定会出人命。”
“不用动手,你可以只报警。”
“可警察不会来那么快啊……”
陈声扯扯嘴角,沉默了一会儿,问:“沈先生,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还知道?”
陈声坐立不安:“我……”
沈淮稍稍偏过头,打断他,一字一句沉声道:“带着两个大明星一起打架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别人夸你见义勇为,是不是自豪地要飘起来了?小少爷,我把你介绍到沈持年那里是为了让你做这些的?你知不知道,脑袋被你们打破的小混混,其实是江城二中校长的儿子?又知不知道,你的家族将会因为这件事承受对方的怒火,或许再也翻不了身?”
他不等陈声回答,轻嗤一声:“你当然不知道。”
“抱歉。”陈声脸色“唰”地一片惨白,他的确不知道那个小混混来头那么大,“如果需要赔偿,我手里还有一些钱……”
男生的眼睛泛着干疲惫燥的红血丝,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在哭。
沈淮感到心脏轻轻一抽。
一个等待红灯的寂静后,他叹了口气,手掌下意识虚虚抚上对方柔软的发顶。
“你在莫家,也是像这样让莫老爷子允许你胡闹的?”
陈声怔了一下。
沈淮语气却依旧冷硬苛刻:“庆幸我们还在合同期内吧。”
总不会丢下你不管。
*
翌日一早。
《家国情书》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们没开工就等在片场,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抱着手机兴奋地不知在说什么。
陈声一宿没睡好,连夜翻看了好几次存款条,除了一笔定期短时间内取不出来,剩下的钱凑在一起也勉强只有万把块。
“唉……”
他垂头丧气地来到剧组,后勤组的工作人员却眼睛一亮,瞬间围追过来。
“小莫小莫,你昨天是跟薛影帝还有江老师一块走的?”
“见义勇为的时候你们都在一起吗?”
“打人的混混是不是很可怕,江老师跟薛影帝有没有受伤啊!”
“快跟我们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对对对,直击一下现场!”
陈声被问一迭迭的声音问得头大,他从人群中挣扎而出,拉过一个跟他关系比较熟的工作人员,不解问:“你们怎么知道薛影帝跟江老师昨天见义勇为了?”
对方一脸惊讶:“你还不知道啊?”
陈声皱眉:“知道什么?”
“当然是薛影帝跟江老师见义勇为上热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