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祝你好运!”
将手机放到包里,郝星星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脚伤处还没好,但已经结了痂,不动还好,一动就疼。
郝星星在路边的花店里买了束红玫瑰,花店服务员包好花束,特地问了句:“需要小卡片吗?”
郝星星愣了愣:“需要。”
服务员拿出一张淡黄色的卡片,展开,手中拿着笔,“请问写什么?”
郝星星嘴唇扁着,慢悠悠说道:“就写,我喜欢你。落款是星星。”
她这是演戏,写真名字不好,只写星星,亦真亦假,过得去。
“那,需要留联系方式吗?”服务员又问。
郝星星考虑几秒,斩钉截铁地说道:“写!”
服务员唰唰写好,将卡片小心翼翼放到花束里,接着递出来:“可以了,请收好。”
郝星星抱着花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打了辆出租车赶到医院,郝星星没有贸然去找韩曜,而是在引导台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引导员搭话。
“你们医院的韩曜医生长得真帅啊!”
引导员是个年轻的女孩,闻言用手捂住嘴巴发出一声轻笑,“是啊,比许多明星都帅呢!”
“韩医生前两天上夜班,今天呢?”
引导员警惕地看了眼郝星星,“这位女士是要找韩医生?”
郝星星大大方方地举了举手中的花束,“我是来对韩医生表示感谢的。”
“原来是送花的啊,”引导员表情一松,“巧了,韩医生今天是白班,正在门诊处值班。”
“谢谢,那我过去了。”郝星星微微一笑,抱着花束一瘸一拐地往门诊处走。
郝星星在等候区等了好一会儿,当就诊的病人人数相对不多的时候,她这才一步一步地挪蹭到韩曜办公室门口,她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自以为很完美的笑脸。
“韩医生!”
正在看诊的韩曜抬头瞟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和回应。
郝星星冲他挤挤眼睛,举了举自己手中的花:“韩医生,我不打扰你看诊,把花放下就走。”
她一瘸一拐地走进去,在韩曜冷然的目光中,将花束放到了他的桌子上,嫣然一笑,继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掩上门之后,她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会儿。
只听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了声音,是韩曜的,“你这几天接触什么特殊的事物了吗?”
接着是病人的声音,“没有啊,我这两天很正常的吃饭、上班,不知怎么身上就起了这些红疙瘩……”
郝星星鼓了鼓腮帮子。
本来也没抱啥希望。
她也是没招了,只能过来溜达溜达找找存在感。
无事可做,郝星星在等候区坐了会儿,溜溜达达下了楼。
引导员还是那个小姑娘,笔笔直直地站在那里。
郝星星冲对方笑了笑。
引导员没看到花,主动问道:“找到韩医生了?”
“找到了。”
“花送了?”
“送了。”
引导员微微一笑:“那就好。”
无话可聊了,郝星星倚靠在那里,目光转向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
平常没觉得病人多,可一到医院,发现熙熙攘攘都是来看病的人。
百无聊赖的郝星星,无声地叹了口气。
现在要是有部戏让她来演就好了,她累死也要将之演好啊。
虽然追韩曜也是她表演的一部分,可韩曜是块硬骨头,她拼了老劲啃不动。
愁啊!
侧面的人群里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声。
接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好了!”
郝星星大眼睛一瞪,不自觉看向闹哄的方向,下意识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事情了?”
引导员表情一凛,踮脚往那个方向看了眼,嘴里一迭连声地说道:“毁了毁了,有人要找韩医生的麻烦!”
郝星星表情立变,她忙问:“怎么回事?”
引导员表情焦急地解释:“那人叫乔富,他的妻子生病了,手术难度很大,咱们医院只有韩医生具备开刀的能力,他求韩医生,但韩医生拒绝了,让他转院。可转院面临着巨大的费用。乔富家里负担不起,所以他怀恨在心,最近一直嚷嚷着要跟韩医生拼个你死我活……”
引导员眼睛瞟到一样东西,讶然地喊了声:“他拿了刀……”
话音未落,倚靠在台子边上的郝星星便嗖地蹿了出去,她跑的时候,腿不瘸了身子也不拐了,两只细胳膊使劲挥着,拼尽全力往门诊处跑。
引导员看得一愣一愣的,傻傻地自言自语:“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