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这个疤痕是非常在意的,脚骨稍微有点儿差池,她完全没往心里去。但后背处的伤口她是非常在意的,一个搞不好,以后她就没办法穿露背的衣服了。
今天敢于穿着这件衣服在外面晃悠,完全是仗着长发的遮挡还有对于表演功课的执拗。
她想以美色晃动韩曜的目光。
她故意不向韩曜求助,沾着药膏的右手食指使劲翘着,其他几个嫩白的指尖则慢慢在肩处磨蹭着,想准确无误地找到伤处。
韩曜眼神追随着她的动作。
她好像有点儿笨,拇指几次经过伤处又绕了过去,动作磨磨蹭蹭的,药膏近乎有掉落的迹象。
他浓眉蹙了下,表情有些不耐烦,忽然伸出右手,动作有些粗鲁地抢过了郝星星手中的药膏,“我来帮你吧。”
低垂着脑袋的郝星星,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狡黠,但嘴巴里还是很客气地说道:“那就谢谢韩医生了。”
她手指缩回来,用纸巾将指尖那点儿药膏擦了去。
韩曜绕到她身后,指腹沾了点儿药膏,直接抹到了她的伤处,附带着在伤处轻轻揉了揉。
男人看起来冰冷刻板,但指腹的动作却很轻柔,像一只细柔的毛刷在蹭磨郝星星的肌肤。她长睫翕动,露出像猫咪吃饱了食儿一样的满足感。
有长发被药膏沾到了,韩曜按揉完之后,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发丝,移到了别处。
“这样保持几分钟,以防头发沾到药膏。”
这次,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略带一点点儿热感喷薄到了她的颈后。
但那丝感觉刚捕捉到,还没等她回味便消失了。
男人已经坐回了座位,并且语气疏离地对她说:“你可以走了。”
刚拆完线就要赶人?
郝星星收起祛疤膏,右手捂着自己的头发,微微抬起眼睛看向男人,“韩医生不是让我等几分钟吗?”
她嘴巴嘟着,语气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委屈。
韩曜轻咳一声:“我是说,你等几分钟就可以走了。”
郝星星嘴唇抿着,几秒钟后,她问:“那,饭呢?”
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意味。
她把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和自己琢磨的姿态和语气都惟妙惟肖地发挥出来。
待男人,不能死不要脸地往上扑,要欲拒还迎的姿态。是她主动追的不假,还要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轻轻去触碰男人那颗坚硬无比的心。
韩曜冷酷的表情不见半丝松动,他似乎是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回答:“晚上吧。”
郝星星露出得逞般的笑容,温温柔柔地答了声“好”,起身便飘出了他的办公室,不带一丝犹豫的。
见好就收是她的个性所在。
一走出办公室的门,郝星星长发一甩,也不管能不能沾到药膏,从包里拿出手机,乐得像刚吃了肉的小狐狸,笑眯眯地给钱佳打电话。
“佳佳,今晚我要和帅哥约会,有啥好建议没有?”
钱佳乐得哈了一声,但很快便恢复啰嗦的本性,“可以追,但不能追大劲,可以色.诱,但不能动真格的。今晚我和乐章全程跟随,得保证你不能有半丝差池。”
啰里八嗦的,很像一个担心女儿的老妈妈。
郝星星开心地听着,嘴里不停地应着:“好,好,听你们的。”
夜幕降临,到了跟韩曜约定的时间。
郝星星在林乐章的打造下,闪亮登场。
林乐章不愧是师从高徒,人被踩了不假,但之前的工作给他留下了不少的人脉,他再次借到了一件红色的礼服给郝星星当战袍。
单肩红色的礼服,妖娆魅惑,配上波浪般的长发,以及艳丽的红唇,赴约的郝星星完全与白天换了个样子。
白天的她清纯靓丽,晚间的她则充满着女人的风情,婉约热烈。
韩曜比较守时,提前五分钟到了约定的餐厅,郝星星故意踩着时间点进来,她脚上依然穿着一双超高跟鞋。高高的细跟将她的身高往上提升了不少,走起路来,她细柳纤腰自然摇摆,一股说不出的柔媚。
她迎着韩曜的目光,慢慢走来。
韩曜自打她进门,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深沉黝深的眸子,藏起了他所有的情绪。
郝星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她起码做到了一点,让他的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
她款款落座,“韩医生,我来迟了。”
韩曜表情平静无波,“不是,是我来早了。”
郝星星手指轻轻撩了下自己的发丝,故意笑着问道:“韩医生,我的衣服漂亮吗?”
她问得很有艺术,不问人漂不漂亮,而问衣服漂不漂亮,不管男人如何回答,她都不至于难堪。
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只听韩曜声音平静地回答:“漂亮!”
郝星星脸上露出了香甜的笑容,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绯红,像是一杯陈年的佳酿,徐徐向外散发着诱人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