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熟悉的声音传来,茵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翻身过来,看见果然是太子的脸,掀了被子下床,跪在地上行礼:“殿下万福金安。”
太子走过来,打量着手上的麻绳,又回忆方才在赵良娣那里的事情,他本想临幸了赵良娣,却没想到还是心口绞痛。一面想着,一面觉得那日临幸杜昭训之事就越加好奇。
他现在需要的是孩子,既然目前只能碰冯茵臻,所以便折回了承霁殿。结果没想到她居然准备了这些东西,还一把抛到他脚底下。
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低下腰来,附在冯奉仪耳边:“爱妃拿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呢。”
“……”冯茵臻感觉背后有些凉意,他的呼吸吐在自己耳边,痒的她冷汗直冒,吞了吞口水,道:“这些东西……都是为殿下准备的……”
“本宫自然知道,只是.......”太子看着茵臻的眼睛,伸出手抚摸着茵臻的脸,“你说,天下怎么会有这般相似的人?”
感受着太子手背贴在自己脸上的温度,茵臻看着他,“殿下是说,那个女子?”
“她叫红九,是本宫一把绝好的匕首。”太子轻叹着,从茵臻身边走过去,上了方台停在床前,掀开紫色的纱帘坐在床上,“救她的人是本宫,杀她的人也是本宫。”
茵臻浑身一震,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看着轩窗外月光透过繁密树枝映射进房间,在地面上投出的斑驳影子:“殿下后宫七人无一不与她相似的原因,可是因为,殿下其实喜欢她?”
太子看了她一眼,把麻绳扔进床内,“你说的没错。”
原来,太子和方江云一样。
茵臻闭了闭眼,恍然想起那时太子说过的话,他说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参与到政事上去,还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别人对付自己的一把匕首。
是因为曾经有一把匕首死在他自己手里,他很痛心。
“茵臻原本还以为,殿下和方江云是不同的。”茵臻此刻脑袋里很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很疼,很想哭。
自己真是遇人不佳。
“哦?”太子略微有些诧异,“怎么说?”
茵臻眨了眨眼,站起来,把背挺的直直的,脚下的步子却有些无力,她走到床边,看着太子,神情极为认真,“那个女子会死,是因为阻碍了殿下的路吧?”
“不,她做的很好。”太子掀起一抹笑,看着茵臻,定定的,“只是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却不肯做本宫的女人。”
“仅仅,如此?”
“本宫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太子拍了拍身边的床板,示意茵臻坐下来。
茵臻垂下眼帘,握紧了衣袖里的粉拳。
她不坐,太子伸手去拉她,她不动,太子感觉到她的变化,瞧着她:“这些工具都是你准备的,不坐下来试试?”
茵臻觉得心里酸酸的,咬牙吞声道:“那是妾身一时玩性兴起,如今悔了。”
太子瞧着她委屈的神情,脱了鞋蹲在床上拉着她的手,“你后悔那是你的事,本宫倒是想试试,你这些玩意儿究竟准备怎么个玩法。”
“偶尔翻了下《春宫图》才知道这些,殿下要是好奇,去看一看便可。”茵臻索性跟他坦白,却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脸。感觉眼眶里酸酸的,连忙背过脸去要走。
太子却不肯饶她,捡起床上的麻绳便往她身上套过去,她哪里是太子的对手,被一把拽了回来,跌坐在床上。
太子搂过她,解开她的腰带,衣服松开,茵臻本能有些反感太子的触碰,就像第一次知道要被太子临幸时一样感觉胃里翻滚的厉害,挣扎着想离开。
和那一次一样,太子不管她的挣扎扯开她的衣衫,用绳子捆住了她的手脚。
她今日失算了。
衣衫凌乱的扭动着身子避开他,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下来:“我求求你放过我……”
太子刚压在她身上,听到她的话里带着哭腔,微微疑惑了一会儿。
前几次她都不拒绝的。
太子停下来,坐在床上,看着她背对自己的后脑勺,“怎么了?”
“我不想……”茵臻蜷成一团,像只狗儿一样。
她的情况有些奇怪,太子略微动了动脑子,这种情况下,若是不愿意,大概只有一种情况。他在心里确定了这种情况,但还是问出口来:“来葵水了?”
茵臻一脚蹬过去,“你才来葵水,你全家都来葵水!”
“……”太子的大腿受了茵臻这一脚,摸着大股道:“我是男子!怎么可能来葵水?”
语气极为认真,听上去滑稽可笑。
茵臻侧躺着,心想,她嫁的这个人,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太子见她这样僵持着,索性把她翻过来,却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惊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茵臻垂着眼帘不说话。
太子替她解开绳子,吹了吹手腕:“可是勒疼了?”
茵臻把手从太子手里抽回来,背过去,“殿下可知,为什么红九不愿意成为你的人?”
太子理了理混乱的思绪,闭眼,叹口气:“她喜欢的是个内侍。”
“原来如此。”茵臻闻言,有些诧异。
这么一来,红九姑娘喜欢一个内侍便自然不会喜欢太子了。如此想来,这太子也是够痴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