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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报册(2 / 2)


“真遇上了江洋大盗这帮废物才不顶用呢。”蔡云衡笑道,“说不定只是个小毛贼。”

“什么毛贼能这么大阵仗?”

“这个,就得问问这位新朋友了。”

袁萝回过头来:“什么新朋友?”

话没说完,她愣住了。

就在自己转头的片刻间,原本只坐了三个人的席上,竟然凭空多了一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袁萝震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大变活人了?还能变出这么漂亮的人来。

那是个年轻人,一身朴素的青衫,眉目俊秀至极,宛如晶玉。

“这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蔡云衡摊手笑到:“姑娘说的是,我们兄弟也纳闷着呢。兄台刚刚从桌子底下钻过来,这好像非是君子所为吧。”

那青衣书生拱了拱手,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还望几位兄台和姑娘海涵。”

袁萝一怔,这个声音,就是刚才背对着他们侃侃而谈的青衣书生。

转头看了看外头不断逼近的五城兵马司士兵,又想到刚才蔡云衡的话语,低呼一声:“你就是他们要捉拿的嫌犯?”

自己这一桌正好在最角落,位置隐蔽,所以这小子就偷偷钻到这里来了。

青衣书生苦笑:“小生行得正做得直,从未有作奸犯科之事,但不可否认,那些士兵却是冲着我来的。”

“请三位见谅,我记得这边有一个窗户。只是过来借个道。”一边说着,他爬到窗台边,推了推,顿时变了脸色。

窗户被钉死了。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视线,要不要将人扔出去?

这么漂亮的人,能犯什么案啊?袁萝承认自己是个颜狗,比起那帮穷凶极恶的士兵,还真是对这年轻人印象不错,聪明又漂亮。

短暂的功夫,士兵已经搜查到这边了。

门口悬着的挂帘被一把掀开,三四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其中为首之人目光落在顾弈脸上,愣了一下。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生得也算俊秀,只是眼睛狭长,显出一股邪佞之气。他冲着顾弈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然会在这里遇见顾小将军。”

是熟人?袁萝惊讶。

顾弈无所谓地拱了拱手:“卓兄,久见了。”

“是啊,上次在宫内省的牢房里分别还没几天呢。”青年露出讽刺的笑容。

袁萝恍然大悟,这个青年就是卓淑妃的哥哥卓阳才,上次被苗子方指出为刘才人之事的嫌疑人,虽然连延秋查证,他并无作案时间,但袁萝听闻此人品性恶劣,命令开革出金吾卫的队伍。想不到人家一转头平级调入了五城兵马司。不过想想卓阳才亲爹就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也难怪了。

“还要多亏了贵上司苗统领的大力提拔啊。这笔帐我可是记下了。”卓阳才目光扫过席上,蔡云衡他也认得,旁边那个青衣人跟他们同席,想必也是寒党的狗腿子。剩下一个是女人。

视线落在袁萝身上,顿时爆起亮光。

他阅女无数,一眼就看出,眼前女子身段窈窕,纤秾合度,简直是极品。可惜脸上带着帷帽。

这么晚的时间跟着三个男人出来吃酒,连个丫环也没带,想必也不会是什么良家女子。

他心痒难耐,立时笑道:“姑娘在酒楼吃酒怎么还带着帷帽,多费事儿啊。”

一边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掀面纱。

手还没碰到轻纱,突然一道寒意逼面而来。卓阳才悚然一惊,迅速收手后退。

一道银光划过,将桌子一角悄无声息砍了下来。

卓阳才站稳身形,目光一紧,要不是他收得及时,手腕都要被砍掉了,顿时怒火中烧。

“好狗胆,本来今日不想找你们麻烦,姓顾的你是急着下去跟全家人相见啊。”

顾弈缓缓将短刀收起来,不紧不慢地道:“你敢对她出手,伸右手就砍右手,伸左手就砍左手。”

卓阳才怒骂:“哪里来的婊……”

短刀横空飞过,擦着卓阳才的鼻尖儿钉在了门框上,顾弈继续冷着脸道:“骂一声敲掉一颗牙齿,请卓兄三思。”

卓阳才脸色一阵红,越发狰狞,“你竟敢……”

另一边蔡云衡拍了拍衣袖,也站起来,两人将门口守住。

袁萝坐在中间,有些发愣,为这突然激化的冲突。却又注意到,那个青衣书生也跟着站了起来。

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人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们三个男子是一伙的。

卓阳才正要叫手下一起上,突然一个士兵跑过来拱手道:“大人,那边找到几个跟嫌犯同席的人了。”

卓阳才眉梢抽动,犹豫再三,终究是那件事更重要,狠狠剜了顾弈三人一眼,“走着瞧吧。”转头拂袖而去。

“这么轻易就走了,还真不像是他的风格。”蔡云衡摸着下巴。本来以为肯定要打一架的。

“先走吧。”顾弈横了青衣书生一眼,护着袁萝离开坐席。

在桌上留下银子,四个人很快出了酒楼大门,拐进了一处小巷子。

青衣书生松了一口气,满脸感激:“三位真是活菩萨。”

蔡云衡瞥了他一眼:“你是得罪了卓家,还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青衣书生苦笑:“说出来怕你们不信,我也大惑不解呢。想我自入京城以来,循规蹈矩,专心进学,未曾得罪过任何人,前些日子却一直被人跟踪,刚才那帮士兵冲进来,我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前些天跟踪我的人,便断定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你倒是伶俐,就是不知你的朋友们怎么办?”

青衣书生干笑两声:“我的同学都是松涧书院的弟子,没有正经罪名,他们也不会为难。”

“几位一看就是讲义气的人。”一边说着,青衣书生抬手去揽顾弈的肩膀。却揽了一个空。

“你也是书院的学生吗?”袁萝有点儿兴趣了。这个人不仅生得好,而且见识非凡,更难得的是机灵应变。刚才顾弈与卓阳才起冲突的时候,他亦步亦趋跟着,表情动作控制的非常到位,让外人一看就以为他们几个人是一伙儿的。从而为自己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

青衣书生点点头,目光落到袁萝的身上:“姑娘风姿绰约,跟我一位旧人颇为相似呢。”

嘴巴倒是挺甜的。袁萝扶了扶兜帽,笑道:“这种搭讪姑娘的话语,早已经落后了。”

“哇,连声音都有三分相似!”

袁萝:……

见他胆敢骚扰袁萝,蔡云衡拦下他道:“天色已晚,我们要回家去,兄台也早早回去为好。”打量了一眼青衣公子的容貌,又笑道:“最近京城可是丢失了不少俊秀公子,我看你这般容貌,深夜在外逛荡,可不安全。”

青衣书生苦笑:“此时返回书院,必定会遇上那帮穷凶极恶的官兵,只能先找地方避一避。唉,谁知道这京城居住,大不易呢。”

顾弈脚步一顿:“你有功名?”

“当然,在下可是岭南道的秀才。”

顾弈缓缓说道:“府中有几个孩童,正想要请一位学子开蒙……”

话还没有说完,这青衣书生就已经点头如小鸡啄米。“愿意愿意,不知公子家住何处,学童几人,年龄几何,是否管着食宿,束脩如何发放……”

听着青衣书生热络的言语,顾弈心头有点儿后悔,这家伙靠谱吗?

算了,先用着试试吧。走到巷子口,顾弈跟他约好了明日见面的时辰和地点,这才想起,“尚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姓沈,名东流。东家客气了。”

“沈东流?这名字也有点儿熟悉呢。”蔡云衡摸着下巴。

袁萝一脸惊恐地抬起头。幸而有帷帽遮掩,没人看见她的脸色。

沈东流不就是前几个月被原主弄进宫去的预备男宠吗,不过还没上手,就被穿越过来的自己打发出宫了。

沈东流竟然是这种自来熟的画风,原本脑补的高洁清雅宁折不弯读书人形象轰然倒塌,好吧,反正原来就没期待过。

顾弈和蔡云衡作为宫里人,显然也听说过这位的大名,顾弈很快反应过来,眉梢抽动:“先生就是那位琴艺无双的沈公子?”

“咳咳,前段时日因为琴艺,是蒙宫中教坊的人青眼,入宫教授了几日,可惜在下擅长的山水曲调与宫中流行不合,很快就离开了。”沈东流打着哈哈。

贵妃将人召入宫中,是打了这个旗号来着。袁萝小心地退避两步,这家伙跟原主接触不少,可要小心别被看出破绽。

只是……袁萝想起自己之前曾经怀疑,顾弈行刺自己,与沈东流有勾结来着。如今看来,两人毫不认识,沈东流完全就是个被召入宫中的普通人。那当初给顾弈制造行刺机会的人是谁?是韦皇后,或者东海王?唉,自己在宫中的敌人实在太多了。

那边蔡云衡脸色更加微妙,想起宫中隐约的流言,说这位沈公子被逐出宫去,就是因为贵妃娘娘改了口味,又有了新宠。

他悄悄看了一眼顾弈,幸而这个新宠还不知道这个流言。

告别的沈东流,三人趁着宵禁之前,返回了宫中。

袁萝踩着蔡云衡的肩膀爬到了宫墙。

站在墙头,夜风吹拂,格外清爽。酒劲儿渐渐上来,袁萝情不自禁升起一种飞翔般的快感。

她向着墙内纵身一跃,却被自己的裙裾一绊。

里面接应的顾弈察觉她姿势不稳,赶紧上去接住。

袁萝感觉自己落进坚实的臂弯里,她想要站直,往后趔趄着退到墙边,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眼前顾弈的身影仿佛变成了两个。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喝的时候只觉得可口,想不到这果酒的后劲儿甚大啊!

顾弈低头看着她,虽然隔着帷帽,但从露出来的脖颈上能看出暖玉般泛红的肌肤。

“是我们疏忽了。娘娘酒量浅薄,不可以喝那么多。”

“没关系,我愿意。”袁萝笑着摆摆手。她想要站起身来,却觉脚下冰凉,低头看去,一只鞋子刚才跳掉了。

顾弈走过去俯身捡起来。

一只脚伸到自己面前,摇晃着。

顾弈略一犹豫,单膝跪下,握住袁萝那只不老实的脚,将鞋子替她穿了上去。

柔软的手感传来,让他心头浮起一阵涟漪。

女孩子的脚都是这样娇娇软软的吗?忍不住回想起那只踹在自己面前的脚,好像一模一样……顾弈连忙甩开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醉意让袁萝比往常更加冲动肆意,她站起来笑道:“穿裙子太麻烦了,下次出宫得换男装。”

后面刚上墙的蔡云衡脚下一滑。还有下次?

顾弈倒是一脸淡定:“下次娘娘去岳和楼逛逛,那里的烤鱼和布袋戏都精彩。”金枫楼这种地方,档次太低。

袁萝郑重点头,“体察民情这种事儿要经常来,上位者太脱离群众,会耳目闭塞。”

你一个冷宫婕妤,有什么体察民情的需要啊?蔡云衡无语。

袁萝站起来,觉得脚底下发软,脚步有些趔趄。

顾弈无奈,在她前面弯下腰,“娘娘先上来吧。”

袁萝本来想拒绝的,但宫门下钥的时间快到了,下钥之后巡逻会更加严密。

她趴到了顾弈的背上,肢体接触,立时传来好感为度0的提示音。还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数值啊!说明在李婕妤的身上,顾弈的好感度已经达到54了。

转头看去,蔡云衡在旁边表情微妙着。

酒醉让袁萝比以往更大胆,立刻笑道:“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这不合规矩。”

“我跟你说,这些狗屁倒灶的规矩,都是束缚人的,封建糟粕,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心里头清清白白,管那些干什么。”

她说的理直气壮,顾弈对自己的好感度刚刚爬到0,扣除深宫老嬷嬷的那24点,在李婕妤身上也就30点,还处在初始好感阶段。毕竟自己刚刚为他小命跑进跑出又送药。有这个数值很正常。

蔡云衡头疼地看了看四周,李婕妤声音太大,他生怕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你们小孩子,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谁是小孩子了。两人齐齐浮起同样的念头。

清凉的夜风下,伏在顾弈背上,袁萝继续唠叨着:“你们没听说过一个故事吗?有一位高僧,带着弟子来到河边,恰逢下雨,河水暴涨,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在河边过不去。高僧立刻弯腰,将她背了过去。之后师徒二人离开,徒弟忍不住问道,师父,您刚才跟女子如此接触,不符合戒律啊!高僧淡定地看了徒弟一样说,那个女子,我都已经放下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讲到这里,正好到了毓秀宫门口,袁萝从顾弈背上下来,冲着两人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阿弥陀佛,多谢两位大师渡河之恩。”

顾弈:……

蔡云衡:……

蔡云衡捂住额头,天啊,婕妤娘娘喝醉了竟然是这种画风。他以后再也不劝她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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