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不可说)
希文从睡梦中醒来,那场半梦半醒间火热激烈的(和谐你们都懂)似乎并没有给他的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正相反,他觉得自己那久病的身体里好像每一根血管都舒张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充盈着他的身体。
窗外温暖的阳光铺洒在舒适柔软的双人床上,室内的温度适宜得让人有种想要翻个身再做一场美梦的冲动。不过希文刚准备舒展一下身体就感觉到腰上压着一样什么东西,待再要起身看清楚时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拖进怀里紧紧抱住了。
“萨兰……”
“唔,希文早安……”
对方小声咕哝着凑到希文耳根后面,呼吸间的热息喷薄在那处敏感的肌肤上,让希文瞬间又想起了昨夜这人做的好事,明明不在(啊啊啊啊)却在对方(噢噢噢噢)沦陷得理智尽失,(这些真的不能说不然又要被屏蔽了),那种凶猛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哎哎哎)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把彻底吞没了。
“天亮了……”
“管他呢,再睡一会儿。”
说完,萨兰又收紧了手臂,把希文当成人形抱枕一样死死抱在怀里。希文只好妥协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也顺势搂住了他。
“辛苦你了……”
精神标记的确对于Alpha一方来说更为辛苦,等同于是把主脑施加的精神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萨兰在十字军团战败后就一直小心地藏匿自己的精神信号不被主脑捕捉,但是五年前的那场变故让他的精神受到了太大的摧残,以至于险些坠入精神的黑暗面。而这一次他为希文建立精神保护屏障,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抗主脑的精神力。
这所消耗的体力比指挥一场战役更甚,所以他会感到疲惫也是正常现象。
“怎么会辛苦,保护你是我的天职……”
萨兰将脑袋挨着希文的肩窝,在他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就像是只懒倦的大猫在跟主人卖乖一样。
希文也不舍得催他起床,就将肩膀凑过去好让他枕得舒服一些。结果他倒好,得寸进尺地搂住希文的脖子又舔又咬。那里本身就靠近腺体,比别处都更敏感,被他这样一舔,希文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了。
“我去洗澡,你接着睡……”
就算再眷念两人之间的温存,可想到联盟里压着的那些事,希文也没法心安理得地任由自己沉沦在温柔乡里。可他刚一起身,就又被萨兰拦腰抱住,接着就被猛地拖回到床上,萨兰趁机翻身压了上去,将他手脚牢牢按住,不由分说地就低头吻了上去。
“萨……唔……”
“如果出什么乱子,还有娜娜呢,要是她处理不了,自然会来找我们……”
“可是……”
希文的话还没说完,尾音就被吞没在那个炽热绵长的吻里。
一室晴光洒落在萨兰如朝阳般的金发间,让希文情不自禁地更加用力拥紧了他。
那曾经被无尽冰冷和黑暗吞噬的另一半灵魂,终于得以补全。在经历了那么多分离聚合之后,他才终于明白,怀里的这个人,才是他这一生真正所渴求的,他胜过这世上的一切荣耀与权力,令他如此着迷,令他甘心画地为牢,一生为他所缚。
不过兴许是萨兰真的太累了,趴在希文怀里扑腾了片刻之后便又无声无息地睡了过去。他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似乎还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弱势的一面——那些刻意伪装成白莲花的时候当然不能算。
很快,萨兰便在希文怀里沉沉坠入梦境,倒是希文这次并不觉得有多疲累。用卡捷琳娜的话来说,就是萨兰用他自己的精神力为自己筑了一道屏障,以此来抵御主脑的影响。所以他醒来之后觉得思绪分外清明,全身都很轻松。在床上陪着萨兰躺了片刻之后,见他彻底睡熟,这才悄悄起身起去洗浴。
换做从前,他真是打死也不相信像自己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拥有一个可以抵足而眠的伴侣。如今想来也许真的应该感谢佛提娜,倘若没有那个善意的谎言,他和萨兰已经是天涯陌路。他唯一能够想到报复他的办法,就是在自己死后,让佛提娜把乌利亚交还到他手里。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毁掉的或许就不止是萨兰,还有乌利亚了。
所以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因为要找个安静不被打扰的环境进行精神标记,所以萨兰在希文昏迷的时候就把他带回了艾文达修道院,这里的确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
如果眼下真的天下太平的话,他不介意和萨兰住在这里安度余生。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生命所剩不多,每一天都当成是自己偷来的一样拼命挥霍。但现在他从内心渴望能够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不过现在就开始考虑退休生活的确是早了一点,因为希文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萨兰已经换下了睡袍,正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衣衫,一旁闪动着的虚拟光屏上,佛提娜正在跟他汇报今天的工作。
“现在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往塞特林防线增兵分散我们的兵力,如果真如亚伦所说,帝国在研究人造黑洞的技术,我们守住赛特林防线是没有用的,他们随时可以穿过我们的任何一道防线,长驱直入。现在所有的战略部署都要调整,不能再给帝国喘息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