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斌一直都是由云逸教导,教他为人处世,督促学习。随着云斌年龄的增长,逐渐把手中的事情交给云斌。
云逸和安若要四处游玩,云斌在后面依依不舍的话别,跟随的小厮被他耳提面命的好几遍。云逸保证玩一段时间就回来,等他下次有空能走开了,就带他一起。
云斌早已懂事,早已明白为什么只有的嫂嫂是男人,也知道他哥哥和小哥哥不会有孩子,哥哥从小把他当儿子一样养大,云斌心里早就有了为哥哥养老送终的准备。
云逸和安若经过一个偏僻的小镇,一个老妪微驮着背,拿着一个菜篮子,手上满是茧子和皲裂的小口,听到他们的声音一顿,背压的更弯了,背对着他们匆匆的离开了。
老妪回到家,看着盆里的水中印出的这个满面风霜的倒影,回想以前种种,只觉得一场大梦,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为何会沦为如今的这幅田地。
当初和高远匆匆离开京都,一路上她衣不解带的照顾重伤的高远,感情越发浓厚,在一处山洞,情不自禁。
高远带她回了高家堡,风蝶舞不知道京都有人给高家堡施压,高家堡的人死活不同意高远娶她,还不许她进府。她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她一个孤身女子,独自在外,幸亏有邻居大哥照应,才艰难的渡过好几天,等到高远来寻她。
高远信誓旦旦的保证,就是高家堡所有人都不同意又如何,他高远只会与风儿在一起,风儿是高远唯一的妻子。
高远为了她,不回高家堡,他们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是很幸福。可家里一无奴仆二无丫鬟,平时的做饭家务他们两个都没有做过,高远心疼她,自己做了几天,之后就不耐烦了。他们又没有什么收入,带着的银钱花完之后过的很拮据。
高远去寻了差事,收入甚微,还不够她以前的一顿饭钱。风蝶舞打听到了镇上的青楼所在,准备用她脑子里的一些点子卖给青楼老板,换一笔大银子。却遇到一个嫖客,拦住她占便宜。
幸亏高远及时赶到,把那个人打成重伤,大厅也砸了大半,之后他们就在这个镇上待不下去了。
碾转去了他地,她一次晕倒之后被查出怀有身孕,高远十分高兴,她也很高兴,她终于有个属于自己的亲人了。
再深的感情抵不过柴米油盐的琐碎消耗,她有时会忍不住想,若是高远那天不出现多好,她现在就是高门贵太太,身后奴仆成群,秦越又理解的她的想法,她可以在商业上施展自己的本事。
高远渐渐酗酒,指责她还念着旧情郎,后悔和他离开,没有给自己想要的富贵生活。
风蝶舞只觉得心如死灰,她为高远付出了那么多,高远怎么可以怀疑她。风蝶舞沉默着不屑于解释。高远却更暴躁了,一次争吵中,高远盯着她的肚子,“也不知是谁的孽种?”
风蝶舞只觉得世界都坍塌了,“你、你竟会如何想?”
“我受够了旁人的指指点点,未出阁就与好几个男子勾勾搭搭,离开我高家堡还能与个下三滥的农民笑的情意绵绵,谁知道你的孩子是不是那个时候怀上的?还是你去青楼自甘堕落时怀上的?”
“反正我们没有成亲,你去找你的情郎,我不追究你的不贞。”
风蝶舞冷静下来,冷笑道:“你如此诋毁我,只想良心上少受点谴责,不履行你当初的誓言罢了。我真后悔认识你这样卑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