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不出琉璃,皇室内庭里的那些个都是别国送的礼物,民间见过琉璃的人几乎没有。
白子曰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对所谓的琉璃,也就是彩色玻璃,自然是不会新奇,更不会像旁人那般似是得到了宝贝一样开心。
所以当初焉离很是兴奋又神秘的带着一个琉璃摆件给她时,白子曰一点也没当回事儿,后来因为那摆件形似盘子,就直接让阿英拿来做了瓜子盘,色彩倒是艳丽的很。
焉离为这事儿还嘟囔了好一阵子,觉得白子曰暴殄天物,不知其珍贵。
这么一回想,也不知道焉离那家伙现在过的怎么样?或许再过一阵子又会收到他的书信了吧。
“那就谢谢六哥了,咳咳咳。”慕九渊说着说着又开始不住的咳嗽,然后就如同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手微微颤抖着,冲阿英摆了摆。
阿英匆忙递上白色丝帕,慕九渊猛咳了几下,血色又一次浸染,星星点点的还散落在了衣服上。
白子曰微微皱眉,照他这种咳法儿,怎么可能坚强勇敢的活到现在?也太夸张了吧。
只是她刚凑上前去关心一二,随即就听到耳边传来别的女子的声音:“九爷还好吗?是否需要奴婢为您诊脉?国主和国后差奴婢来询问,若是需要休息,随时可以离开。”
白子曰抬眼看向这女子,就是方才站在国主和国后身边的女官,气质脱俗,委实是个美人胚子。
“木摇来的适时,我看九弟确实不太舒服,你快与他瞧瞧。”说这话的人是六王爷。
木摇,名字还挺好听的。
六王爷叫的也是亲切。
“咳咳,阿揺,我没事,告诉父皇和母后,不必担心,有子曰在,她会照顾我的。”
慕九渊带着颤抖的手又一次落在了白子曰的手上。
白子曰立刻会意的点头,回握住了他的手。
“如此,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木摇恭敬行礼,目光中闪过一丝失落,没能逃过白子曰的眼睛。
有故事啊?
而六王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感叹似的说道:“看样子,兄长我也应适时离开咯。”
然后带着笑意缓缓行至他处。
白子曰回握着慕九渊的手随即缓缓松开,调笑着说道:“那位木摇姑娘看起来对你颇有些情谊哦~~”
谁知话音还未落,手又被慕九渊握了回去,力度还有点大。
像是在有意宣泄对白子曰话中之意的不满。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王府再多一口人。”白子曰看起来很是大方的说道,丝毫没在意慕九渊方才的举动。
‘咳咳咳…’许是真的气到了慕九渊,咳嗽声又起。
阿英已经将帕子递到了他眼前,回望一眼自家主子,那眼神分明带着几分责备,觉得白子曰开玩笑过了头。
白子曰被她这么一瞧,顿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似的。
“我与阿揺一起长大,若是有心思,又怎会拖到现在?还是说,你对焉离也有情?”
慕九渊单手揽着白子曰的腰身,附于她耳边轻声说道。
本来前一句还似是在解释,可后一句却极具挑衅。
白子曰最受不了别人拿话击她,便立刻反击道:“自然是有!人生来是有情之人,难不成你要自诩为无情之人?”
慕九渊听到这话倒是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在白子曰的额间轻点:“强词夺理!”
宠溺之意尽显无疑。
“哪有?!我就是很喜欢焉离啊,他对我来说是在这个时代非常重要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讲,有着无人取代的位置。”白子曰说的很是坦荡荡。
“你非要在此处与我论及你与他人欢喜?好歹今日的宴会也是为你我新婚而设,难不成你有异议?”慕九渊的小情绪已上线。
白子曰得逞,那只没被慕九渊握着的手顺势抬到桌上,扶着自己的半张脸,然后侧头嬉笑了好一阵,虽不带声响,可面对着站在她身旁的阿英早就暴露无遗。
慕九渊只是随意略过阿英的神色,就已猜到白子曰在偷笑。
只是正准备说话,却又被忽然一脸正色转头而来的白子曰抢了先:“可我还是觉得,府上多一个照顾你的人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人家还会医术。”
慕九渊气结,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眼里带着深意,侧目望了望白子曰,最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的病只有你白子曰治得好,慕九渊会因你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