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夏明懿打断他道:“你慢慢坐,不急,我让人把晚饭给你备上。我妹妹她,应该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什么很多话?她要说什么?
楚宴突然心里发慌。
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夏明懿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好吧!
楚宴顿感无力,想到夏明懿近来对自己态度转变,连着多日邀请自己原来全是为了夏瑾蓉,不免有些暗暗不爽。他语气闷闷的告辞道:“陵安王,下官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听他这么说,夏明懿也不好再多加挽留,只得同意他离开。
回去后,楚宴又将夏明懿骂了一百个来回。骂着骂着,又难受的紧。
旁边侍候的家仆从也不知道他家大人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一回来就让人拿酒。完了喝了一坛多,就这么喝到了深夜,抱着酒坛子醉的不省人事,似乎有心事,嘴里还念念有词。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楚宴没处发泄火气,只得一个人烦闷的坐在地上愤懑吐槽。
家仆蹑手蹑脚的上前,小声关心道:“大人,天晚了,快回床上歇息了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楚宴一手提着酒坛,倏然抬起头看向他,两颊凝着两抹坨红,眼睛红红的,醉醺醺问他道:“你说,他怎么这么坏?”
家仆“啊?”了一声,不解问道:“大人说的是谁?”
楚宴没回他,而是继续自顾自话:“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他妹妹没有那种意思,我……”说到这里一停,再也说不下去,烦闷的灌了口酒。这一口喝的太猛,不由直辣嗓子。
楚宴扶着墙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把抓过家仆衣领,问他:“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家仆三十多岁的年纪,家里孩子毛都长齐了,听他这么问,不禁挠挠头,不大好意思的回道:“有过。”
楚宴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闻言,家仆这才回过神,敢情他家大人这是害了相思病了。他一边回忆一边描述:“大概就是,没见到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看到了总想接近她,和她说说话吧,还有会莫名其妙的和人吃醋,莫名其妙的做一些傻事,只要能让她开心,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楚宴突然插进话来,十分认同道:“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大人,您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后面这句没说出口。
楚宴迷迷糊糊的继续拽着他不放,吐字不清道:“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
家仆还没说话,他已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他一定不能接受我的。不能说,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