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看向来人,面如冠玉,白衣胜雪。不得不说,他的出现令消沉多日的楚宴眼前一亮,倍感意外。
不过,楚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下一刻便装作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喝酒。夏明懿神色凝重的走至他面前,截下他欲送到嘴边的酒,抓住他手腕。
楚宴这才缓缓抬起眼,正色看着他,扬唇一笑,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呵呵笑道:“不知陵安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话落,自他手里挣出来,喝完手里那杯后,提着酒壶继续倒酒,一边倒一边暗讽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让我猜猜,对了,陵安王不会是来送喜帖的吧?”
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司马钰和李久没少跟着着急小声提醒。
夏明懿根本没空理会这些,皱眉看着他,纠结片刻,沉声道:“跟我走。”
楚宴笑出声,道:“真是笑话,让我跟你走的是你,让我滚的也是你,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一落,司马钰和李久为他捏了好大一把汗。心想,这下完了,肯定把人得罪透了。
夏明懿知道他还在和自己置气,也不恼他,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些许:“我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楚宴依然不为所动,低声一笑:“陵安王这是干什么?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就是为了让我和你走一趟吗?好歹给我一个跟你走的理由。”
不等夏明懿开口解释,他已当先道,“还是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要强抢我一个大男人跟你回家……”说到这里,转眼换成无尽暧昧地神情望着他,缓缓蹦出最后几个字,“暖榻吗?”
夏明懿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心事重重的摇摇头,知道他这人不吃硬,于是语气放软道:“我妹妹病情加重了,她想见你。”
再说夏瑾蓉,自楚宴再也不去陵王府后,心情日益低落,身子也大不如前。夏明懿让人伺候的无微不至,但凡什么要求,全部满足。可即使在这般悉心照料下,依然不见好转,就在一周前,再次陷入昏迷,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宴哥哥”三个字。
夏明懿已经很久没有和楚宴走动,也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请他看望夏瑾蓉,思来想去,纠结很久,终于忍不住决定去找他,得知他在花楼,一刻不停的赶了过来。
这些天来,楚宴虽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好过,他难受于夏明懿对他说的那些话,难受夏明懿和别人成亲,更难受的是他和别的女人已经私下有了孩子。这一次的受打击程度,不亚于亲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