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主动开了头,楚宴虽然还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但知道他回家心切,且自己也没有理由留人,于是应声道:“好,我去让人备车。”
陵王府的下人们这几日来惶惶不安,虽没有确凿的消息证实夏明懿的情况到底乐不乐观,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认为出事了。
两辆马车前后驱到陵王府时,两名门卫一看是自己主子回来了,连忙为其开门。
两人步下马车,楚宴同夏明懿并肩向里面走去。突然,夏明懿向他询问自己母亲知不知晓自己病倒的内情,楚宴道:“下官哪敢有半点隐瞒,全都老实交代了。”
夏明懿心下一沉,又道:“那你怎么说的?”
楚宴道:“还能怎么说,车夫和我府里的下人们都是人证,何况大夫也诊断出你因寒气入体昏迷。我想为自己开脱都难,所以喽,就说你当时有事找我,我一事忙不开身,过后忘了请你进来,于是便发生这种不幸了。”
否则若说自己是故意的,岂不自挖坟墓么。他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婉太妃,以及整个皇室?楚宴才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若换做以前,夏明懿必定会无情的回上一句“你倒是还知道怕死。”此刻他并没有追究此事,而是话锋一转,心思略显沉重道:“一会儿见了我母亲,我会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与你无关。你切记不要说错话,否则以为母亲的性格,我难保她会不追究到底。”
楚宴笑着应道:“听你的就是。”
二人行到怡心苑,扫院的小厮见人回来,一时悲喜交加的迎上去,连忙禀报称:“王爷您终于回來了,公主她前夜发病,一直到昨天夜里才稍稍稳住,之后昏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没醒。您快去瞧瞧吧。”
话刚刚说完,面前哪哩还有什么人。
夏明懿冲进屋后,同一时间,楚宴眉心紧蹙起来,与那小厮询问:“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小厮回道:”小的也不知道。公主的病始终不见好转,到后来连下地都困难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多天,太医每日来两次,每次都说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
楚宴听完之后,一副不敢置信。他紧紧抿起唇,一想到这次夏明懿突然急切的来找他,原来是事出有因。又想到自己为和夏明懿置气避而不见,此时心里无比悔恨与自责。
“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