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林倾尘有关系这个事实已经隐瞒不住,楚宴自知解释不清,说什么都没有用,但还是努力为自己澄清道:“我和他虽然认识,但我向你发誓,我们没有半点对你不利的目的。今日带他过来,也纯属是因为孩子。”
对面传来一声冷笑,夏明懿道:“对我或许没有,但你敢说,对我南夏也没有?”
“我......”
夏明懿当即打断他的话:“你既和他相识,又怎会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你两次接近我,一次是在乐阳,那时双方交战,此贼也在其中,现在,他又出现在我面前,如此巧合,你还说没有图谋?真当我是三岁孩子?这么容易被你们三言两语唬住?”
一连串的反问,使得楚宴无话可说,只能连连摇头否认他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林倾尘看不下去了,插话道:“他没有骗你。他,宁可骗我,都不会骗你!”
此话一出,楚宴瞬间一阵心虚,老脸一红,拿眼睛使劲暗示了他一下,意思是:林大哥,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我现在对他隐瞒了这么长时间的身份,等他哪天知道了我就是楚宴的话,这不就是明摆着在骗他么?
林倾尘自知话说大了,于是话锋一转,拍了拍楚宴的肩膀,低声问道:“我现在要走了,你自己能应付的了吗?”
巴不得他赶紧走,楚宴连忙挥了挥手,道:“放心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情谊不在,恩情在。”
林倾尘道:“那你保重。我明天再来。”说罢,最后看了他一眼,运用轻功离去。
人如燕儿一般三五下不见了踪影,侍卫们追赶不及,夏明懿一眼看出此人轻功极好,只得悻悻命人放弃。
林倾尘一走,夏明懿没有心情留在这里听他解释,沉着脸,手持药碗自他身边经过,任他跟在身后纠缠不休,也听不进去一句话。
从下午到夜间,夏明懿一直守在孩子身边悉心照看,楚宴则被关之门外,避而不见。
不知是父子的缘故,还是上天眷顾这个可爱的孩子,到了亥时,夏佑祺的高烧退去不少,所有人总算微微松了口气。
夜色已深,陈兰心见他劳累了一天,劝他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夏明懿心中满是自责,原本打算守到天亮再说,但最终坳不过她。临走时,仔细嘱咐下人们好生照料,再出差池,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