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懿面色微赧,掩饰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做一个恩将仇报之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你因我而死,那么我将永远良心不安。”说到这里一顿,语气淡淡道,“跟我进屋,我给你上药包扎。”
楚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大确定的问道:“你......会上药包扎?”
在他印象里,夏明懿可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只有别人给他上药包扎的份,何时听过他给别人上药包扎?
“不会,”夏明懿语气淡淡,说的好像是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随即又道,“不会又怎样,你肯定会。你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
这意思是拿自己练手了?楚宴心肝一颤,干声一笑,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帮我随便喊个医士来就完了。”
夏明懿表情依旧淡漠:“那医士来了若问你如何受的伤,你该怎么回答?”
楚宴:“......”
夏明懿再道:“若此事外传出去,于我而言难道不是麻烦?况且你的来历尚还不明,万一你真的是敌国奸细,到时岂不拉我一起下水?”
楚宴担心他还会说出什么,连忙道:“我明白了,一切依你就是。”说着扶墙起身,刚走出两步,作势就要摔倒。
夏明懿见状,没做多想,连忙扶住他。楚宴原本就是装的,现下一看居然这么顺利得手,此时不趁此机会亲近,何时才能有机会亲近?
不由分说,被他扶住之际,顺手就将整条胳膊搭在他肩上,借此贴近他整个人。
就在夏明懿浑身一僵时,他覆上受伤的胸口,一副软弱无力的催他道:“快,快扶我进屋,我好像有点头晕,要坚持不住了。”
闻言,夏明懿顾不上去细想是真是假,担心他真的一头栽过去更麻烦,当即抛开杂念,将他搀扶入室。
两人步入内室,就在夏明懿将他轻轻放躺在软榻上时,楚宴两只手如粘在了一起似的,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松。就这样,夏明懿被他一把拉了下去,差点就要扑倒在他的身上。
两人一上一下近距离对视片刻,夏明懿突觉一顿尴尬,挣脱了一下无济于事,眉心轻蹙,微恼道:“松手。”
楚宴不着急松手,反而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毫无正经可言的道:“若是我不想松呢?”语气低弱,似有撒娇之态。
夏明懿看出他故意的,不客气道:“你究竟松不松?不松我就赶你出去了,管你是死是活。”
楚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立马服软:“好好好,我松,我松还不行吗。一会儿你可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