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楚宴开口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长临长叹一声,终于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他缓缓道:“这两枚玉佩原本是一对双生的玉佩,是二十多年前姜老前辈亲手打造的。”顿了顿,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继续道,“这是他早先送给我和婉太妃的。”
楚宴一惊,脱口而出道:“婉太妃?”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安。
“不错。”
楚长临说到这里,时间仿佛突然在这一刻定格了般,有阳光从窗棱中射了进来,明亮的一条,有细小的灰尘扬起,在半空中轻轻的盘旋飘荡。
他负过身去,此刻已经无心再继续隐瞒,怕是再藏也藏不住了,索性就全部说出来,让往年深埋尘灰下的不堪往事全部重见天日,整理了一下情绪,语重心长道:“当年婉太妃容颜倾国倾城,被世人称为魏国第一美人,那个时候她并未许配于先王,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与她相识,至此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深深吸引,而她也很欣赏我的才华,至此我们情投意合,慢慢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曾在月老树下起誓结为夫妻。当时年轻不懂事,便情动鲁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两个月后,我得知她怀了我的骨肉,便准备上门求亲,却不想就在那个时候,也就是打算求亲的前几日,阴差阳错,先王出使魏国,秉承公事的巧合之下与她相遇,至此对她一见钟情,于是抢先我一步将婚书送到,我是臣,根本无力与王抢亲,至此,只能将苦水与不甘吞进心里,后来,她带着对我的误解和恨意嫁给了先王,那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抬头看了林倾尘一眼,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楚宴顺着他所指难以置信的看向林倾尘,两眼放光,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多出一个哥哥。
林倾尘似乎早有预感,面色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是细看之下,似乎一股苦涩哽在喉间,如岩浆火山,稍有缺口便喷薄而出。稍顷,他闭上了眼,用尽所有的力气,终于将那些酸楚强咽下去。
依稀间,思绪回溯,往日艰辛与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他不知该去恨谁,好像大家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自己生不逢时。
眼睛酸涩,可是却没有眼泪流下,默默无声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耐心理清关系,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就是楚宴的父亲,便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母亲,是夏明懿的母亲。虽然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