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躁的马蹄声下,声音放的难免有些大,也不知有没有惊动了百米外潜藏的士兵。
闻言,楚宴立即勒马停下。
沈知一边抬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急忙跑上前道:“前方萧辽带兵早已布下埋伏,现在大人前去,只是白白去送命啊。”
楚宴眉头一皱,沉声道:“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官居一品,而且此番前去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他难道还要暗害我不成?”
“大人!”
沈知忍不住急喊出声,着急道:“大人还看不出来么,这些都是有预谋的,目标就是你和我家主子二人啊!”
楚宴紧抿嘴唇,面色峻冷,沉默的望着看不清的前方。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另一条巷口,林倾尘自巷口里面走出来,道:“我已经打探过了,前面全是萧辽的人,你这么闯进去不过是正中他的圈套。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知附和了一句,道:“您二位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家王爷,小人即便将来给您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们的恩情。”
楚宴低眉看了他一眼,神色笃定道:“不用你当牛做马,你放心,即便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也非救他不可!”
话落,调头道,“走吧。”
林倾尘微微一愣,问:“去哪儿?”
楚宴遥望皇宫方向,淡淡道:“圣金宫。”
林倾尘不解道:“你不是刚刚才从宫里出来吗?”
楚宴抓着缰绳,犹自说道:“刚刚是刚刚,现在,我猜测他认为我不会再返回去。这次,他说什么也躲不掉了。”
……
年近五十岁的男人坐在书案前,面色严肃,眼神微微半眯着。似乎有什么事情缠绕着他,只见他手捧着泛旧的竹简,已经看了好长时间了,时而不经意的蹙起眉,时而不安的抬头望向外边。
阵阵幽香传来,似乎让他的情绪又回归到宁静之中,头也没抬的对来人问了一句:“几时了?”
阉人端着盘盂,步履沉着上前回道:“戌时,大王该是时候用膳了。”
没有理会他的话,南夏王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寡人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就在他微微失神的端过盘中那碗茶的一瞬,手掌突然一倾,杯里的水就向一边倾泻了下去。转眼,茶水全部洒在了黄袍上,继而迅速的渗透。
阉人一见,忙道:“大王,先换身衣服吧。”
南夏王面色平静,静静的看着茶水一点一点的蔓延下去,没有着急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