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归舟抱着路归念一步一步走出教会的大门,迈下台阶,来到外面的山路上。
教堂里的唱诗班还在唱着庄重?感人的颂歌教男教女们的声音混在一起,高昂而虔诚。
路归念趴在路归舟的肩膀处,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痕。
“不哭了,宝贝。”路归舟的声音难得软了下来。
“嗯。”路归念一边答应一边抽噎,声音又有加大的趋势。
“回去给念念做好吃的。”
“哥哥亲手做吗?”
“嗯。”
“念念想吃小鱼。”路归念的声音带着小小的委屈和依赖。
“好,那念念想吃烤小鱼还是清蒸小鱼?”
“我都要。”
“好好好。”路归舟对路归念简直是无原则的宠爱,“只要念念想要的哥哥都给你。”
路归念这才偷偷露出一丝笑?容。
但他很?很?快想起这样做是不对的。于是他的小手撑在路归舟的肩膀上,从正面看路归舟,光明正大的冲路归舟笑?了起来。
路归舟也忍不住笑,念念笑?的时候很?阳光,像小天使一样,让人的心都融化了。
楚桑落和路凤宁站在不远处,看着路归舟抱路归念下山。
作为兽人世界的王,楚桑落当然早已得知了孩子们的消息。
楚桑落与路凤宁对视一眼,也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
念念的心结解开了,孩子们自己能把这件事处理好,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来解决,有时候大人反而不好插手。
楚桑落相信小舟,但相信不代表放手不管,于是楚桑落和路凤宁一起来到了这里,果然小舟已经把念念哄回来了,并且看样子念念已经打开了不少?心结。
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全消失的,伤口已经愈合,那剩下的痂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路凤宁忽然握住楚桑落的手。
“怎么了?”楚桑落有些莫名。
路凤宁的眼睛里带着关切和担忧,是满满的在意。
楚桑落也和念念一样,在心理上有着某种阴影,甚至楚桑落的童年比念念更难过,路凤宁几乎可以想象楚桑落有多少?负面情绪难以排解,他还记得校庆那天楚桑落对心理医生颤抖打字的手。
全都是他的错。
“以后,有我。”路凤宁向楚桑落保证道。
楚桑落恍然明白了路凤宁的意思:“我没有那么脆弱。”
“但是,落落,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宁可脆弱一点。”路凤宁的眼眸中饱含着深情。
那是一种对所爱之人的心疼,只有特别的在意对方,才有的眼神。
脆弱是人的港湾,只有在港湾面前一个人才会肆无忌惮的露出自己的弱点与悲伤的情绪。
路凤宁希望自己做这样的港湾,做楚桑落的守护者,倾听者与支持者。
“报——”突然一个兽人骑士骑着一匹棕色的马从山下跑来,到楚桑洛和路凤宁面前跪下,“陛下,将?军。”
“怎么了?”楚桑落问。
“我们在山的深处,发现了一堆……”兽人骑士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一堆什么?”
“一堆庞大的破铜烂铁。”骑士道,“像是某种房子,但又像某种奇怪的交通工具。”
楚桑落心中有数,当即说道:“带我们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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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归舟抱着路归念下山,路归念搂着路归舟的脖子,看一路上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