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一听，立马眼睛放光，神情紧张又期盼地来回张望着两人。
见尉迟墨迟迟没有回应，男人把名片又往对方面前递了递：“同学？”
尉迟墨俊眉微蹙，脸上没有过多表情：“不好意思，我不太感兴趣。”
李子牧的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
那可是TN公司啊！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是不气馁，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继续说：“同学，要不再考虑一下？以你这外貌条件不出道真是可惜了。还是说你对当爱豆没兴趣？那没关系，我们公司还有演员部。”
尉迟墨声音淡淡的：“不用了，谢谢。”说罢，抬脚就要离开。
李子牧和那星探见尉迟墨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立马拉住他的手臂。
星探：“我们公司是正规大公司，我们不是骗子！请你再考虑一下。”
李子牧：“TN公司是正规大公司，他们不是骗子！请你再考虑一下。”
尉迟墨：......
你们这样显得更加可疑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两个是合伙来骗我的。
星探和李子牧面面相觑。
星探：抢饭碗的？
李子牧：你看我那么替你们公司说话，要不再考虑一下把我也收进去当练习生。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那两人唧唧哇哇地在尉迟墨耳旁不断说着话，吵得尉迟墨头疼。
他似乎听到身后的背包里传来手机铃声，但是尉迟墨的两只手臂被那两人抓住无法去接听电话。
聒噪的声音还没有消停下来，尉迟墨跟个布偶娃娃似的被那两人来回拉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紧接着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忽然断裂。
尉迟墨奋力甩开那两人的手，强压着心里的那股火气，眯起眼睛说道：“我说过了，我没兴趣。”一字一句中都透着烦躁和不耐烦。
那两人怔楞在原地。
尉迟墨眯了眯眼，没有继续说话，随后转身离开。
李子牧怔怔地看着尉迟墨的背影。
完了，又惹他生气了，第二次。
随即他立马反应过来，拿过星探手里的那张名片朝尉迟墨的方向奔去，他拉住尉迟墨并把名片塞到对方手中：“对不起。但是我是真的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遇，TN公司毕竟是一家很有名的娱乐公司......”
尉迟墨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气柔和了些，可眉眼里还是透露出些许不耐烦：“嗯，我知道了。不过我目前没有出道的想法，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来，我不喜欢。”
李子牧一时语塞，他张张嘴，却始终没有说话。
尉迟墨挥挥手中的那张名片：“谢谢你的好意了，希望你也能碰见属于你自己的那份机遇。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李子牧看着对方的身影越走越远，半天才回过神来。
结果到最后也没问到那人的名字。
*
尉迟墨回到家里后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来回翻看着那张名片。
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响起。
你甘心吗？放弃舞台，你甘心吗？
尉迟墨闭上双眼不想再去思考。
过了几分钟后他突然想起之前好像有通电话没有接，他拿出手机翻看。
手机里是几个未接电话和一则短信。尉迟墨看了看发现是陌生号码，他又点开那则短信，上面显示的是繁体中文：在韩国住得还习惯吗？
尉迟墨眨眨眼，不明所以，然后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打上一段话给对方回复了过去：还好，谢谢关心。
*
那星探泄气地回到公司，路过练习室时他打开门朝里面望了望。
几个男生应该是练习完了，有的躺在沙发里，有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衣服被汗水浸.湿，就这样松松垮垮地被少年们穿在身上。
男人看了皱起眉头说道：“衣服湿了都去换干净的穿。还有，别躺在地上，小心着凉。”
男人的突然出声把少年们纷纷惊了一跳。
“哥，今天有什么收获啊？”一个男生笑着问道。
男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给他们看：“倒是发现了一个男生，但是人家不愿意啊......”
“强扭的瓜不甜。”
“哎，我看看长什么样？”
“不错啊，进来能当门面。”
“哎？门面不是我吗？”
“你？要不你退团吧。”
“不要逗我啦。”
......
男生们围成一团嘻嘻哈哈地讨论着。
始终瘫在沙发里的那个少年听到声响后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他们。
看到手机上那人的照片，少年的瞳孔微微颤动。
他心里一紧，连忙起身朝男人走去，语气急切：“你是在哪里碰到他的？”
男人愣了愣：“弘大的那条大学街上。”
少年呼吸变得急促，随后直接冲了出去。
男人在他身后喊道：“覃然！你去哪里？”
“他早就离开那里了！”男人又喊了一句。
覃然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大脑嗡嗡作响，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尉迟墨他，来韩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