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被这小妮子气得脑门疼,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冷静下来,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她愿意干嘛就干嘛吧,懒得管了。
后院的事江家人或多或少知道了点,柳婆子问咋了,江琬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下。
柳婆子叹了口气,“这丫头啊,和她那爹一样,心眼小,只顾着自己的,你说她她不听就算了,就齐公子那种人会看上她?到时候撞了南墙她就知道回头了。”
江琬点头,“我也懒得管她了,又不是我江家的人。”
这小妮子记仇,后面日子里不管是吃饭还是坐牛车来回镇上与家里,都不给江琬好脸色,江琬也不主动找她,江家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自然是向着江琬的,也就不主动搭理她了。
吴玉梅自觉受到了江家人的排挤,再加上吴家交代的任务也没完成,关于麻辣烫方子的事一点头绪也没有,江家人肯定是故意防着她呢,心里便起了怨气。
过了几日是她爹的生日,她便回去小住了几天才回来。
冬天天黑得早,江家人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每个人都裹得紧紧的,江琬道明年还是在镇上买个宅子吧,便不用每天这样奔波了,正好可以把几个小的送镇上念书,若是生意再做大点,去府城也不是不行。
下了马车,各自去烧热水和喂牛,猪已经卖了,便不用再特意煮猪食,几个小的平日里都是傍晚下学,回家先吃点东西,把鸡喂了,等着大人们带着给他们留的饭菜回来热一热吃晚饭。
平日里是如此,但这天牛车刚进院子,几个小的便围上来,皆哭兮兮的,众人忙问出了何事,最大的长根道,“家里进小偷了!爷和奶的屋里被翻得最乱,还有小姑的屋里也是。”
大家具惊,顾不上什么,匆忙进自己屋里去查看,大门的锁扣被暴力撬开了,堂屋里都是些大家具没有遭殃,重灾区便是主屋和厢房。
江琬住的厢房,门被撬开,屋子里一团乱,箱笼都被翻开,衣服被子丢得到处都是,连枕头都不放过,被撕开,里面的谷糠撒了一床。
她深呼吸一口才让自己没暴走,快步来到柜子边,把柜子挪开,柜子后面她做了一个简易的暗格,打开暗格见银子还在才松了口气。
这三个月来,分红了两次,每次大家都分到了几十两银子,加起来近一百两左右了,江琬也是突发奇想才做了个暗格出来。
院子里传来了二嫂的大哭声和柳婆子的破口大骂,江琬把银子放回去,来到院子里。
柳婆子一边骂一边哭,她的分红被偷了,连带着多年存下来的金银首饰和老底都没了,二嫂也差不多,放银子的柜子比脸还干净。
想到自己三个月白忙活了,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其他人也脸色难看,江海搂着她,她扑在他怀里又哭又骂。
大嫂好一点,她把银子装在罐子里,在土炕下面挖了个洞藏起来的,倒是没有被偷走,但是房间也是被翻得乱七八糟。
趁着院子里闹腾的时候,江琬又返回房间仔细查看起来,心头便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