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拜访糜稽少爷的……名叫徒手拆高达·圣女黑不黑化都是我的嫁,……嗯,她本人是这么说的,她说叫这个名字糜稽少爷就会知道了。”
“……”
“诶?是糜稽少爷的什么人?”皆卜戎朝布兰琪这边看了一眼,见她手机上先写了“网友”又删掉改成了“客户”,他如实说到:“这位徒手拆高达·圣女黑不黑花都是我的嫁小姐是少爷的客户。嗯……我知道糜稽少年五年没出门了,她还说了是网友来着。”
“……”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皆卜戎面露难色,不一会立刻道歉起来,“是,我知道,我知道。”
然后他把电话挂断了,他很抱歉地对布兰琪说:“徒手拆高达·圣女黑不黑化都是我的嫁小姐……”
手机无力地举起来,可人工语音不知主人窘迫,以轻松愉悦的口吻说:“……你不用每次都把这个名字重新说一遍。”
“失礼了,那徒手拆高达小姐,很抱歉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主宅内有主宅的规矩,管家室的人恐怕不会让您同糜稽少爷碰面。”
布兰琪的嘴角垮了下来。
“我不进去,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
“其实想进去倒是不难。”
“……”
这种重点能早点说吗?
皆卜戎说到:“揍敌客家的大门如您所见,没有锁,只要推开就可以进去了。”他指了指位于旁边的巨大铁门,从最小的门开始标注着一到七的数字,最上面雕刻着两只造型可怖的东方龙头。
“最小的门左右分别重一吨,第二道四吨,第三道八吨……依次类推,只要从正门进入的人,是不会受到三毛的攻击的。”
“三毛?”
“主人们养的看门犬,实不相瞒,我不是门卫,而是三毛的清洁工,每次在它吃完人之后,我负责把尸骨清扫干净。”皆卜戎透着不好意思地微笑,摸了摸有些秃的后脑勺,笑容大意仿佛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工作。
布兰琪:“……”
一吨是吗?为什么开个门都要这么费力。
不过等等,这种设定,她怎么好像听爷爷说过?
纤弱少女还不到最小的门的三分之二高,胳膊细得跟竹竿似的,仿佛风稍微大一点,在她腰间系个绳子就能当风筝放,她在门口站定,马步扎得很实,置于门上的手臂稍一用力……
只听吱呀一声响,纤细的胳膊没有断,而是稳健地推开了第一扇门,身形一闪,少女就走进揍敌客家的大门了。
皆卜戎在山脚下看了怪物们这么多年,这次仍不禁摸了摸额前的汗。
果然用外貌和体格来判断强弱并不适用,他和这群人,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吧……
布兰琪方一进门,就着一点昏黄的路灯光,见到了一只小山高的野兽。布兰琪觉得这么一坨……把它叫成看门犬,都是对看门犬种族的集体亵渎。
名叫三毛的野兽,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无感情的兽瞳像机器一样记录她的身高体重气味以及各种个人信息。
不巧的是,布兰琪被拒之门外,心情正不爽着,她只看了一眼,念倏地张开,在心中命令到——
滚开!
本来只听命运主人的“看门犬”,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夹着尾巴转了个身,朝另外一边跑走了。
就在这个瞬间,一颗石子陡然射中三毛的脑门,巨型野兽嗷呜一声,嗅到了来人的气味,立刻跪伏在地上,有些委屈。
石子的力量掌控的正好,既没有射穿三毛的脑袋,又起到了教训的作用。
“三毛,你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哦。”
来人从树从中一步步走来,光线不算好,当他走到距离自己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布兰琪才得以看清他的脸。
长发尖脸大眼睛,身量颀长肌肉均匀,本应该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只可惜双眼大而无神,像能吸收一切恶意的黑洞。
布兰琪在猎人的情报网站上见过他的脸,是伊路米·揍敌客,席巴·揍敌客和基裘·揍敌客的大儿子。
……架势一点空隙也没有,他很强。不过只要有一瞬,她就有机会逃跑。
布兰琪在见面的瞬间立刻分析完现状,心里顿时有些矛盾,喜的是逃跑的能力终于回来了,怒的是,那个死胖子装什么死为什么不回消息!
搞得像谁乐意来揍敌客家似的……
伊路米歪了歪头,说:“你是谁?”
“委托人?”
布兰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