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在准备大揍矮瘦男人的时候,就让时纺进屋待着去了,但他们家这破屋子别说什么隔音不隔音,连无洞都很难办到。时纺在里面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发出的打斗声,一边担心一边害怕一边又有些激动。
担心自然是担心时尉有可能受伤,害怕则是害怕时尉将人打出毛病,时尉得赔偿人家,激动自然是矮瘦男人被打的兴奋了!
矮瘦男人按辈分虽然是时纺的叔叔,但时纺从来就不喜欢这个人。
三奶奶穷得很,一只眼睛得了病,跟瞎了没什么区别,虽然为人刻薄嘴坏了一点,但从来不是什么坏人,还给她们家不少的帮助。这个叔叔,不仅抢三奶奶的东西,而且还打过三奶奶,时纺可讨厌他了!
尤其是他还抢走了她们家的猪!如果不是时长财告诫她要尊重长辈,以她这个暴脾气,早上去跟人打起来了,她是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人家的。
时纺不喜欢这个人,特别是在这个叔叔对他进行了恐吓威胁还把她吼哭了之后。时纺攥紧了小拳头,心里气愤不已,她、她刚才只是没注意罢了,等下一次、下一次她一定不会被吓哭的!
时尉看着胡乱抹了眼泪但却在脸上留下一片乌黑的小脏脸,伸着同样有些脏但是在刚才揍人途中擦干净的手抹了抹时纺脸上的黑色泪痕,宽慰道:“没事了,他要是再敢过来,我就把他腿给打折!”
时尉说的五百块,就是为了吓唬那个叔叔的,好吃懒做以小偷小摸和抢老娘为生的人是怎么也不能会去扛沙包还钱的。
但是昌羽县就那么点大的地方,时尉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所以为了躲避这五百多的债务,除了逃出昌羽县没别的办法。
时尉是不会考虑他除了县城后要用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把他赶走。
这种不值得他动手,把他赶得远远的让社会教训他是最好的。
时尉把从矮瘦男人那里抢来的钱给时纺,让她放好。
“哥哥,不给三奶奶送回去吗?”时纺疑惑地问。
“当然要给送回去。”时尉将刚才扔下的青菜和框子捡回来,一边收拾着家里的农作物,一边说,“但不是现在。那男人虽然跑走了,但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地就离开,他肯定会再试探一下我的态度。”
“你看着吧,不出两天,他一定会回三奶奶家再翻一遍的。如果翻到了钱,那就会觉得我只是在吓唬他,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啃老。”
时纺恍然大悟:“哦~你是想让七叔叔觉得你是真的要向他敲诈那笔钱对吧?”
时尉点点头,然后说:“等下次他再回来的时候,我再去打他一顿,然后再搜一遍他的身,抢两次钱,他就应该是不敢回来了。”
时纺崇拜地看着她哥,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你好厉害好厉害啊!”
“没有纺纺厉害,这么大就能硬扛七叔了呢!”时尉这才知道那个矮瘦男人的称呼,但是叫什么名字,他依然不知道,但他也不在意。
“纺纺,这钱你收好,不能给爸妈知道。”时尉认真地叮嘱道,“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是要马上就拿过去给三奶奶,那到时候就不能把七叔赶走了。”
时纺不觉得把那个好吃懒做的废物七叔赶走有什么不对,反而是高高兴兴地开始跑到时尉屋里找起藏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