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是付霜的妹妹,恰好跟柳巧儿一个年级,不在同一个班。
付霜成绩如何柳巧儿不知道,反倒是付雪,因为王娟的攀比,她多少有几分了解。不算太好,但好像不至于留级。
“为什么?”柳巧儿合上书,难怪这次考完没听见王娟问她的成绩。
“她考试的时候作弊,被老师抓到啦。”文思思的妈妈是小学的四年级的年级主任,对于学校的一些事,她的消息最灵通。
柳巧儿一愣,下意识往付家的方向转过头。
“我让你作弊,让你作弊!看我不打烂你的手!”鸡毛掸子发出“唰”的破空声,然后打在人身上,付雪的哭喊声传遍了左邻右舍。
“妈妈,我不敢了,妈妈!”她转着圈躲,门开着却不敢往外跑,单薄的衣衫下,被打到的皮肤迅速发红鼓起,疼得她缩成一团。
“还敢躲!谁让你作弊的,啊!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王娟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讨债鬼,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她的气愤完全不是因为付雪作弊,而是因为付雪作弊被抓,从而留级闹得众所周知,丢了她的脸。
天气燥热,王娟心头火气更重,下手越来越没轻重,直到付雪倒在地上,她还因为惯性在人的腿上抽了两道。
外面闹哄哄的,文思思不敢出门,趴在窗口看了两眼,心有余悸地转过身来,“付雪好可怜啊,我以后再也不惹我妈妈生气了。”
“你是该少惹阿姨生气。”柳巧儿抓紧机会教育她,对于付雪的遭遇,她只能表示同情。
一个家庭的悲剧,往往都是由多方面引起的。要不是王娟天天在付雪耳边念叨让她一定要考过柳巧儿,付雪也不会因为害怕考不好被骂,从而铤而走险走上作弊的这条路。
除了吃穿,王娟几乎没有尽到过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柳巧儿甚至觉得她和王带弟是同一路货色。
付雪进了次医院,掏空了王娟的存款,她越发尖酸刻薄起来,每天都在院子里指桑骂槐。柳巧儿全当没听见,倒是付霜为了这事悄悄跑过来给她道歉。
“这又不是你的错。”柳巧儿面色白里透红,衬得营养不良的付霜一张脸更加苍白。
“我和妹妹要跟爷爷奶奶回乡下住了。”付霜局促地捏着衣角,“谢谢你。”
谢谢?柳巧儿没懂她的意思,她们回乡下干嘛要谢自己。不过看到她有些释然的神情,稍一思索便明白了。
对于付家两姐妹来说,回乡下可能比这样待在城里要自在得多。希望她们能得偿所愿吧,柳巧儿送上自己的祝福。
又过了一个星期,天上还是一滴雨都没下,连柳大娘的脸上都带了愁容。
“我路上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地都干裂了。”柳生后背全部湿透,柳巧儿听他说在外面的见闻,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不知道村里面怎么样了?”柳大娘忧心忡忡,没水庄稼要怎么活。
她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回去,这么热的天气,回去也是一场煎熬。
“回吧,我去队里借辆车,晚上走,晚上没这么热。”柳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巧儿这两天去邓奶奶家住好不好?”
当然不好,柳巧儿同样不放心,她必须亲眼看看抗倒伏一号的生长情况,“我也要一起。”
“好,一起。”柳生很快去运输队借了车,柳大娘也请邓大娘在他们走的这几天帮忙给院子里的菜浇一浇水。
一家人在半夜出了门,因为地面太过干燥,车开过以后掀起漫天的灰尘。刚到家,柳生就打着手电筒去井里提水。
手里的绳索已经全部放完,还没有听到水桶到底的声音,柳生忍不住皱眉,又接了一截长绳,才终于提上一桶水来。
好在当初这口井打得深,虽然水面下降了许多,但还是能勉强满足他们的用水需求。
柳巧儿早就睡得雷打不动,连擦脸的动作都没让她醒过来。
“妈,你先去睡一会吧,我去村长那看看。”自己开车比坐大巴要快,柳生打水把家里的水缸装满,太阳才从东边的山顶探出头来。
天色大亮,村里人陆续挑着水桶出门,他们得赶在中午之前把地浇了,水稻灌浆期可不能缺水。
“早稻的影响倒是不大,我担心的是晚稻。”天气太热,村长连旱烟都不敢抽了。他伸手拨开水稻叶,露出下面几近干涸的农田。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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