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扶，而是拉住他的衣服，幽怨道:“我有口臭吗？”能把人熏倒的那种。
“……”住客故作冷静，“我闻出了你的冷酸灵，所以我相信他晕倒绝不会是这个原因。”
小伙长舒口气，这才去将地上的人往身上抗。
跟这样的人谈恋爱，不累吗？住客唏嘘不已。
江枫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坐便器的盖子上，而宋扬灵则站在他身边，在一面镜子上抹抹画画。
“这是哪。”江枫略有些嫌恶的站起身，这地方看起来像一个小隔间。
“公共厕所。”宋扬灵道，“刚才……”
“就当没发生过。”江枫打断他。
“嗯。”宋扬灵虽然不是这么想的，但却很乐意这么做，因为就算江枫迟早会是他的神，但目前还处于失忆中，在这时候对他做任何事都会让他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你刚才昏倒了，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头疼。”江枫想到被自己扔进垃圾桶的那张纸条，“你们的总部真的在……公共厕所里？”
“阵法。”宋扬灵沿着虚空竖斩而下，原本空无一物的镜子上逐渐浮现出金灿灿的线条，似是杂乱无章又似有规可循，阵法沿着宋扬灵划出的那一竖从中间分裂开来，在墙上撕开一道一人高两人宽的纯白光洞，“之所以入口为什么是公共厕所，现在咱们市发展文明城市，遍地公共厕所，十米一小厕，百米一大厕，方便。”
看似荒唐至极，细思言之有理，江枫无言以对。
“走吧。”宋扬灵向他伸出一只手，爽朗笑容浮现在他脸上。
——然而笑容并没有保持多久。
两个人刚穿过光洞，还没等江枫看清新环境，一盆热水劈头盖脸就朝二人泼了过来。
“我艹屮艸芔茻！”宋扬灵笑容一僵，转身搂住江枫把他按到怀里，那水还冒着热水，被淋上一下可伤的不轻。
他闭上眼，惨叫已经准备就绪，却并没有等到将其放出的时机——宋扬灵悄悄睁开眼，只见江枫正高举右手，一个泛着波澜的空气屏障将二人笼罩在其中，水沿着它流到地上。
江枫收回手，怔怔的盯着它看，那是他无意识的举动，连他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江大人！”罪魁祸首待看清二人后尖叫出声，“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们是那边的人！”它全身上下除了那占据双手位置的翅膀外，其余都与人类没有太大差别，此刻因为惊恐，它的羽毛都扑棱了起来，还有几根掉在了地上。
江枫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他并不认识面前的鸟，显然知道他失忆的人并不多，他不知道能不能挑明，只好先交由宋扬灵处理。宋扬灵会意，开口接道:“那边的人？”
江枫趁机观察四周环境，他们此刻正站在中庭里，身后是一道嵌在墙里的拱门，门上挂着横幅，上书“人妖一家亲”，显然他们是从这里出来的。拱门对面是一家家商铺，他甚至还从引导图中看到了地下超市所在位置。
这里的一切都与普通人的商场毫无差别，可能是快入夜的缘故，行人寥寥，略显萧条。
难道所谓无名司的总部，就是一个大型购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