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大厅里只剩下战龙和蒋清荷两个人。话没说明白,怎么放心让她独自离开。
静默片刻,蒋清荷斟酌着开口道:“你还不去追你的师妹?”
闻言,战龙微微一愣,随即道:“小孩子脾气,一会就好了。”忽而,话锋一转,又道:“你呢?这是怎么了?”
蒋清荷听了这话,瞬间就红了眼眶。
左右一看,战龙温言道:“现在没有别人,你有什么难处,就说给我听听看,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想办法?能想什么办法?”蒋清荷说话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委屈。
静静地注视她,战龙五味杂陈,倍感无力。这些天来,太多事情如泰山压顶,令人喘不过气。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泫然欲泣的蒋清荷,深吸一口气,态度认真,言语诚恳道:“有什么事你就说,我来想办法。”
听了这话,蒋清荷略一迟疑,抬眸去看躬身侧立一旁的战龙,发觉他的眼神里满是殷殷关切,心生感动,当即决定将自己的遭遇全部告诉他。
她陷入回忆,慢声细语道:“我原名蒋清荷,清荷是清幽荷花的荷,不是小河流水的河……”
战龙神色专注地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人如其名,芙蓉照水。
蒋清荷继续说:“我住在‘建安县’,泰和派守护了一方安宁,我爹开了几间杂货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倒也是衣食无忧。可是,前一段时间,爹和他的朋友去拜访邻县的古董收藏者,我爹一向特别痴迷古董收藏,谁料,他的朋友和别人串通好的,骗了他一大笔钱,唉……”
提起伤心事,蒋清荷愁容满面,战龙眉头也不自觉拧了起来。
缓和一下情绪,蒋清荷又继续说:“在我十岁那年,我娘因病去世,爹对我很好,可以说要什么给什么,只是,自从他被人骗了大笔的钱财,成天呕气,精神不济。现在,做不得主了。哥嫂就想把我嫁给一个富户的儿子,找回点损失,因为他们给的彩礼够多。”
“什么?岂有此理!”战龙愤慨道。
他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多少感到十分安慰,蒋清荷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看向战龙道:“我知道哥嫂的意思,爹的精神时好时坏,他们担心爹在头脑清醒的时候立了遗嘱,担心我会和他们挣家产,如果我嫁出去了,他们就好控制我爹。”
原来她是迫不得已,被哥嫂逼婚,才离家出走的。真是可怜!战龙心道。
急人所急,想人所想。
只是,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答应过师父,要好好照顾师妹,就算是要帮助她,我要已怎样的立场施于援手。
想要这些现实的问题,战龙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脚步,声音有点低沉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蒋清荷听了,无奈的苦笑一下,回答:“其实我打算投靠姑妈和姑父,我爹有能力的时候,没少帮衬他们,就看他们愿不愿意惹这个麻烦,他们住在乐成县。”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乐成县很远。”战龙又道。
他发现蒋清荷神思恍惚,面容疲惫,忧心忡忡。又续道:“不管怎样,你要先把身体养好了在说,你这样子,风一吹就倒,怎么去乐成县找你的姑妈他们帮忙,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