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靳弦和阮陵爵。
靳弦向其抱拳:“阮世子,那件事……对不起。”
阮陵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南山脚下那场刺杀,不单单是阮安朔搞的鬼,其中也有靳弦的一份力。只是他的人乔装隐藏,没有被发现。
“非你本意,不必道歉。”靳弦不在朝堂之久,手下能用上的人不多。那批人的最终去向,并非靳弦处,而是靳越。
靳弦一愣,果然,他什么都知道。“虽然不知刺杀对象是你们,但人的确是我派出去的,理应道歉。”
他顿了顿:“阿萸那儿……”
阮陵爵打断他的话:“萸儿那儿不必言明,她既不知,便永远不知吧。”
靳弦一声轻笑:“也好。”
马车上,杉萸盯着阮陵爵。不是说喜欢她,怎么一路上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阮陵爵余光所及,每每都是杉萸直白的盯视,耳尖不由渐渐转红。他犹豫了会儿,伸手去拿离自己较远的糕点,有意无意露出一截许久未包扎,隐隐带着血迹的手臂绷带。
果然,杉萸见阮陵爵受伤了,急忙拉过他的手:“你怎么又受伤了,之前是指骨,现在又是手臂,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么?”
阮陵爵看着她,隐隐透着委屈。
杉萸有了丝不忍,取过备用的药箱替他认真包扎起来。
她看着那道明显的剑伤,手上动作放轻:“为什么受伤?”
阮陵爵眼神闪烁,轻描淡写道:“一时不察而已,无碍。”
墨衍:一时不察,压根儿是心不在焉吧……
杉萸见阮陵爵不欲多说,也没再问。你不说,她就不能通过其他方法知道了么?
回到世子府,慕采卿已在门外等候,杉萸一把扑进她的怀里:“母妃,我好想你!”
慕采卿嗔怪道:“想母妃还一言不发就走,这么久才回来。我看你想我是假,被押回来是真吧。”
杉萸抵死不认,撒娇道:“哪有哪有……”
沅舒阁。
愿晴撸了撸手臂,有些毛骨悚然:“公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
杉萸不搞清楚真相怎会罢休?拍了拍手中不知哪儿来的戒尺,道:“那你就从实招来,阮陵爵的伤哪儿来的?”
愿晴欲哭无泪,两面夹击,做人好难!
“你不说,我就把你卖给人牙子!”
“别啊公主,我……我说还不行么……”愿晴苦着脸,“上次便抛下我,这次又威胁我……”
杉萸眯眼:“你在嘀咕什么呢?”
愿晴正襟危坐,小脸一垮:“公主走的第一天晚上,府中便遭遇了刺杀。那些刺客人手众多,个个蒙着面,身手了得。所幸世子早有防范,才将损失减少到了最低。至于世子为何会受伤,想来是刺客狡诈,一不小心着了道吧。”
早有防范?他一早便知道会有刺客来世子府行刺?那他之前对她说的话,也有让她走的意思么……
杉萸不知是否真的是这样,但心里自然而然便往这儿想。在她心里,阮陵爵就是一个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的人。
但她不知道,某人生气的点还真有那么严重……
“是……阮安朔?”杉萸想不到其他人。
愿晴点头:“听说是的。”
杉萸不由腹诽:该死的祁尹,说好的通知呢?
躺在床上,杉萸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如果她再畏畏缩缩的,是不是变成人们口中的渣女了……
系统:发布新的配套任务,宿主需在三天内,抱到阮陵爵的腰。不可趁其不备,不可行灌醉之手段,要在其清醒时,正常而温馨地拥抱。任务完成,获得1991金币。
杉萸瞬间疯癫:你简直是我亲系统!
系统:你也没拒绝。
杉萸:莫名不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