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帝王的宿舍,很大,但是却很暖和。
要不都想当皇上呢,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进去后,舒萍行礼说道。
“丫头啊。”
“奴婢在。”舒萍已经习惯啊,自从进宫,康熙就一直喊她“丫头”,一开始觉得十分别扭,但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别说喊“丫头”,就是喊“孙子”也是人家的自由。
“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康熙问道。
“劳万岁爷惦记,已经好了。”舒萍说道。
伤不大,再加上几位数字送来的药膏,不好就真的对不起大家的关注了。墨迹后来打听到了,九阿哥他们送来的用梅兰竹菊瓷瓶子装着的药膏是江南进贡的,统共三十瓶,康熙自己留了十瓶,太后和太子分别得了五瓶,剩下的十瓶贵妃钮祜禄氏四瓶,四大天王成嫔敏嫔一人一瓶。
除了太子那瓶,九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是从自己额娘那里拿的,德柱小喇叭广播电台广播了以后,舒萍就觉得压力山大,这真的是一个太大的人情了,敏嫔倒没有什么。宜妃,舒萍对她的认识只在康熙微服私访记上,而德妃,舒萍更觉得没法子,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德妃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亲儿子都和她处不好,跟别提别人了。
最后她只用了四阿哥送来的药膏,墨绿色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乳白色的药膏,听墨迹说这药膏的来头更大,是俄罗斯进贡的,当年就三盒,后妃里面就孝懿皇后得到了。
但是舒萍用起来一点儿都不心疼,谁让四阿哥是罪魁祸首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舒萍依然低着头,站在乾清宫中,而康熙好像是忘记了她一般,自顾自地看起了书。
听着康熙翻书的声音,舒萍的心毛毛地,心说成不成您给个痛快话儿啊,这么吊着人有意思吗?
“丫头啊。”舒萍站军姿站了两刻钟,才听到康熙如天籁一般的声音。
“奴婢在。”舒萍回道。
“朕这儿有件披风,你送到毓庆宫去,让太子试试。”康熙说道。
纳尼?乾清宫裁员了?舒萍满脑子疑问,心说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吧,但也就是想想,甭管你是女史还是辛者库的,皇帝让你做什么你就得赶紧麻利儿地做去。
“奴婢遵旨。”从小太监手里拿过披风。舒萍退出了乾清宫。
毓庆宫在乾清宫以东。距离并不是很远,天越来越阴,舒萍已经能闻到空气中的那股子湿气。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靴子敲在石板上,能听到回音。依稀间,好像有音乐的声音。
越走进,声音越清晰,并不是丝竹之声。
“是钢琴!”舒萍低声说道。在紫禁城里面听到钢琴的声音,这对舒萍来说实在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钢琴声是毓庆宫的正殿内传出来的,进到毓庆宫,通报后,舒萍便站在殿内站着。
毓庆宫,后世并没有开放,初涉清穿的时候,舒萍对它的印象就是一个阴谋与欲/望,昏庸与暴虐并存的地方,这里的空气永远都是冷冰冰地,充满血腥的。
但是现在,曾经的印象都被推翻了,舒萍闭着眼睛,低着头享受着这短暂的温暖;闭上眼睛,听着熟悉的钢琴声,仿佛置身于音乐厅,想象自己就坐在座位上,周围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在聆听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太子,你还有多少世人没有发现的好?都说你昏庸无道,看见金钱和美女就走不动道,但谁又知道你的文武双全不输给任何人?
骑白马的可能是唐僧,但是弹钢琴的一定是王子,而太子,绝对是钻石级的王子!
钢琴声止,舒萍睁开了眼睛。
又回来了,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元素,这里只有紫檀木,只有瓷器,只有炭盆和13看网籍。
“奴婢给太子爷请安。”舒萍见太子出来,忙行礼道。
“哟,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太子问道。
“回太子爷,皇上吩咐将这披风给您送来。”舒萍说道。
“皇阿玛让你送过来的?”太子看着舒萍手上的披风问道。
“是。”舒萍回道,太子很惊讶啊,但是当爹的送儿子一件衣裳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更何况太子爷您还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嗯,那你伺候爷试一下吧。”太子想了想说道。
看来不止乾清宫裁员了,毓庆宫也裁员了,难道说紫禁城财政赤字了?舒萍默默腹诽道,手也没闲着,抖开披风,不过这披风倒是让舒萍眼前一亮。
乌黑的皮毛泛着光亮,里子是用丝绸做的。更重要的是刚刚她一路拿过来,自是知道这件披风的重量,莫说是披风,一件大衣就有一斤重,而这件披风,竟然没有什么重量,一路走来,她也没有感觉到冷。
极品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能从戒指中穿过去。
轻轻披在太子身上,顺着肩头拢过带子,然后仔细系上,接着又理好披风上的毛。
太子本就帅哥一枚,黑色,越发显得他稳重了。
“回太子爷,好了。”舒萍说道,这件衣服,绝了,也就是太子能穿,若再胖点儿的人穿,就成狗熊了。
“嗯,烦你回禀皇阿玛,就说孤十分喜欢。”太子说道。
“是,奴婢告退。”npc的话带到,任务完成。
舒萍又折回乾清宫,把太子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康熙看了看她便让她退下来。
舒萍心中觉得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但总归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坑爹欠扁的瑟瑟回来了,已经不知道今天是周日了,不要告诉我是周日,因为我在上班,忙得两天没有开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