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萍拉住胤禛的手坐在他的身边,然后慢慢地帮他按摩额头。
“嗯。”
“舒服吗?”
“舒服,福晋摁的怎么都是舒服的。”胤禛闭着眼睛享受着。
“我要是回去了,可就没有人在这儿给你摁了。”舒萍说道。
“你不是一直担心宋氏李氏的胎吗?这会儿能回去了怎么又推脱了?”胤禛反问道。
“和她们两个比起来,您更重要。”舒萍说道。
“别闹,这是皇阿玛的旨意,人手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收拾收拾就走吧。”胤禛说道。
“你就这么舍得?”舒萍有些埋怨地说道。
“这不是舍得不舍得,是真的有事情。皇阿玛的旨意,咱们都不能违抗。再说了,九弟现在受伤了,虽然这边也有郎中,但总归不是在宫里,宫中你们也该回去报个平安的。”胤禛说道。
“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在外边也要小心,就算是想要……也记得注意一些,领回家之前也得先通知我一声。”
话还未说完,舒萍就觉得眼前一晕,等人再醒过神,已经被压住了。
“爷就是这么把持不住的?你个醋坛子。”
“谁清楚呢?早就听喜凤说过,这边风景好,还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山美水美没准儿人更美,我不吃醋,就是觉着咱要是要的话,也得挑长得最水灵的。”
“有你这个醋坛子在,爷也不会动摇半分的。谁也没你好。”
“就会说假话,是不是在别的妹妹那儿也说这话呢?就知道骗我们,还只用一个法子……唔……”
胤禛深吻住舒萍,先堵住这张总是乱说话的小嘴再说。
“唔……呼……呼……皇阿玛还在呢,让人看到可怎么好?”
“爷先饶了你,等回京再找你算账!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娘。只顾着和爷在一起,家里的孩子都不管了?你就不怕晖晖往后埋怨你?”
“我知道了,您说的我都会照办的。刚刚是不是生气了?”舒萍看着胤禛问道。
“咱们两个,哪里来得生分?你我是夫妻,你的心思我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嫉妒,也不吃醋,说那些话也是逗我玩儿的,你的心思我都懂,毕竟这边我是不熟的,你怕我紧张是不?其实就算是我领回家一打女人,你也不会在意的?”
“谁说不在意的,养不起啊,到时候可别想让我贴嫁妆!”舒萍听着胤禛一点点将她的心事剖开,心中滋味万千。
“咱俩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不是毛头小子不懂事,相信我。”
“胤禛,我信得过你,真的,我一直都信得过的。”舒萍抱着胤禛说道。
胤禛,我能信你,可是我的过去,你可否信得过?
舒萍很清楚,其实最近自己真的做得过了,全天下的女人都排起来也不一定能找到她这种异类。
都说穿越女是与众不同的,但是穿越女的孤单又有谁明白。她是觉罗氏胎里生出来的,但是与生俱来的另外一份记忆时刻提醒着她,你是不同的,这就像全校你是第一个戴近视镜的,这不是优越,是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时候不早了,快走吧。好好照顾家里。”胤禛说道。
“我知道,这里有迷药,你留着防身。”
“你哪儿得着的这个?”胤禛问道。
“咱家药房配的,剂量小了能安神,剂量大了就能迷倒人,只有我亲笔签发的红处方才能开出来的。放心,我有分寸,包裹里面还有些辣椒水,这里保不齐谁就用下三滥。咱不用跟他们讲道理,先制住人再说。”
“辣椒水你拿着吧,这次来的不多,天地会的那帮也要跟着你们一起走。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可也不能和皇阿玛明说……”
“我知道。抓了一次两次不成就再抓第三次呗。不是已经废掉武功了吗?这么多的侍卫,不会有事的。”舒萍说道。
胤禛亲自收拾好包袱放在舒萍手中,这次的任务很重,主要是要调查江南一带的商贾赋税。
妇道人家当然不知道,自从打完葛尔丹,国库里面就没有什么银子了,江南一带年年富得流油,却还时不时地哭穷,还有那些赋税,怎么看怎么气人。一年进项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两的富商,缴税才只有几千两,说出去谁信。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舒萍知道的,和太子有关。
据消息称,太子在江南一代广收门人替他敛财。
胤禛相信,但是他怕舒萍不信,在他心中,太子是最好的哥哥,的确,太子的确是很好,可是皇家哪里来得绝对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