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恩惠,这是我的报恩。”
傅清禾握紧双手,沉声说道。
过去是她得到尧尧陪伴与关心,现在,她只是在尽自己的努力来回报尧尧而已。
梁漠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清禾,看不出他的心情:“傅清禾,我们只是在同一个孤儿院待过而已,不要太看重那么幼稚的感情。”
不对,不是这样的。傅清禾仰头看着梁漠尧,她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头。
“尧尧……”
梁漠尧一挥手,截住了傅清禾的话:“傅清禾,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要再这么叫我了,何况,我们现在也不是很熟。”
“我的表演会请你去看的,到时候,有机会再见吧。”
说完,梁漠尧留给傅清禾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走出了音乐教室。
傅清禾依旧坐在钢琴前,低着头,久久没有动。
她日思夜想的少年刚刚还在黑白琴键上舞动着跳跃的音符,现在却只剩下一地落寞,与余音未散的惆怅。
她和他,到底怎么才能走到一起,走向同一个未来呢。
傅清禾掏出素描本和铅笔,坐在钢琴前,回忆着刚才梁漠尧弹奏钢琴时的样子,一笔一笔靠着印象把他的神/韵留下来。她还能感觉到自己手心残留的温度,是尧尧手心温暖的触感。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纤细,白皙光滑,一点不像是男生的手,他的手甚至比傅清禾的双手更像女生。过去就是,尧尧的外表完全超越了他的性别。梁漠尧漂亮的不像一个男孩子。
现在尧尧又被有钱人家收养,生活一定很好,他会得到优越的生活待遇,他不会痛苦。可是,傅清禾一直很奇怪,在她默默关注的这些时间里,她发现尧尧总是带着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却总是不间断的出现,脸上,手上,身上,这些地方。她很想问尧尧现在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可是他一点机会都不给。
他现在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了吧?可傅清禾却觉得尧尧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被宠着,护着,爱着长大的。而他和她生来就没有那个福分,享受不起。
就算傅清禾姓傅。就算她是从傅家出来的人。
这只是对她的一种束缚,一生都逃不开,并不是幸福的源头。
夕阳渐渐埋入地平线,天空已经褪去蔚蓝,换上灰蓝。舒缘从手中的书里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她和林以墨选了阅读室靠近窗户的座位,这里的光线很好,还能看到窗外的景色,很惬意。天已经开始黑了,舒缘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手表。
“林以墨,已经这么晚了,清禾还没有来。”
林以墨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的确很晚了。
“舒缘你先回去吧。”
舒缘挑眉:“清禾还没来,我先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