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删了就可以。又?不是明星,少露头比较安全。我后面有自己的打算。”文鸿山对着电话那边叮嘱道。
工作室这会?儿已经几乎都空了,还有零星的大概是打算通宵的人,看见文鸿山进来打了个哈欠,摇摇头示意姜平没走。
“诶,茶水间好像有医药箱,你要不先处理一下头上。”并不想参与豪门恩怨的同事看了看文鸿山又?有点渗血的额角,瑟瑟发抖地提醒。
文鸿山简单贴了块绷带,又?持之以恒地去敲姜平的门,听得反正挺让人心烦的。
同事看不下去了,干脆拍了拍姜平工作室的门,喊:“姜工,管一下你家那位,敲门吵死了。”
“嗯?怎么还是没反应?不会?睡着了吧?诶你干脆去门口保安大哥那里借钥匙吧,他那里理论上是有的。”
好不容易翻出备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文鸿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整个工作室都一团糟,和往日里的整齐完全不一样,很多手稿被姜平自己撕得一片片的,工作台上只留下一张看不出画面的,纯粹像是发泄一样的涂鸦。
姜平缩在工作室里的折叠床上,呼出来的气息都滚烫,烧得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啊这怎怎怎么了?这些手稿他都很宝贝的啊,哎哟哟,我给他收拾收拾看看还能不能救回来。”同事心疼手稿得要命,画一张不知道多少心血,说撕就撕了。
文鸿山把姜平放在自己背上,打算先把人扛去医院再说,又?觉得医院人太多,转念还是带着人回了家,请了一位认识的医生半夜跑了一趟出诊。
打了针又?用酒精物理降温,天快亮的时候温度才降下来,医生看着差不多了,也先回去自己的诊所上班了。
姜平也慢慢清醒过?来,挣扎着要起来喝水,被喂了两口温水。
看见文鸿山的时候整个人的劲都卸了,抱着文鸿山的腰把脑袋搁在文鸿山的腿上,他脸上还很烫,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温度。
“是不是我同事叫你过?去的?我本来有点累想躺一会?的,结果没想到就睡到昏迷了。”姜平眉眼带笑,有些沙哑地说。
如果不是文鸿山亲眼见过?那个一片狼藉的工作室,大概就信了姜平的谎话。
压抑到极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的情绪,只能靠那种最单纯的宣泄去抒发。
明明是这样好的姜平。明明是作为他的伴侣,本应走的更加顺风顺水的姜平,却因为他的缘故,只能把不甘心打碎了自己往肚子里咽,连一声不满都不和他喊。
“你额头怎么了?”姜平伸手去碰他额头上的绷带。
“扛你的时候太着急了,磕了一下。”
“哎哟,没把之前手术的刀口给磕开了吧?”
“哪能呢?我已经好了。”文鸿山低下头在姜平额头上亲了亲。
尽管他腰背酸痛,关节和肌肉像是被灌进了铅一样重,但文鸿山呢喃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好了。”
不再是工具。
而是作为完整的个体。
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一个新的新的起点
新的一年
祝你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