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没有人上武打来找麻烦,可是世界上没什么事只是一个人的事。做天下人,就不得不管天下事,青书想要逍遥度日,却不得。
隔三差五就有无忌手下来禀告情况,只能说是糟糕至极,听得宋青书的眉头是紧了又紧。无忌身负一教之责比他压力还大些。宋青书只要担心他熟悉的那些人,不是他不关心天下苍生,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心那么小,从来都自私得只装得下自己爱着的人们。
离八月十五还有一个月,太师父伤势大好,无忌开始忙于向杨逍熟悉教中事务,往往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回来的越来越晚。太师父还在继续养伤中,不能去打扰他老人家休息。
宋青书闲得无聊满山抓柯召解闷,可惜总是追得上、抓不住。
“柯召,你听不听我的话?”
他被追得气喘吁吁:“我、呼呼,当然听、听主人的话。”
宋青书揪住他后衣领省得他跑了:“好,你把你那滑溜溜的功夫教我怎么样?既然说听我的,那你的就是我的,不会舍不得吧?”
柯召犹豫着说:“倒不是不舍得,只是柳风步还好说,玉尘心法这功夫练完后容貌会有变化,会被旁人耻笑没男子气概,我当年迫于生活才学的。也正是因为学了,少时被人笑话像个姑娘,心里总有个疙瘩,在姑娘面前也觉得自己没男子气概,敢看不敢碰~,主人还是考虑······”
青书挥挥手:“嗯,我跟你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个级别的。再者我外号可是‘玉面孟尝’,再变好看点也没多大影响,而且我都已经二十岁了,形貌大体已经定型,再变能变到哪儿去?你尽管教把那个泥鳅功教我,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学门保命的功夫。”
“不是泥鳅功,是玉尘心法!”对于自己的绝学柯召还是很坚持的。
青书扭头:“虽说不太好听,但是我觉得我起的名字比较生动形象。你犯不着气的眼睛都鼓起了吧?行了,玉尘心法就心法吧。你今天就开始教我好了。”
他那功夫真是古怪,刚开始练全身发闷,好像每个毛孔都被堵死似的,再怎么洗澡也不管用。突然某一天身上就没有那种粘腻感了,且越是往后练越是通体舒畅,身体里的污垢和毒素都被清洁掉的感觉。皮肤越发变得净白水润,透着粉腻。不仅能够缩骨而且还能改变肌肉位置,一开始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不太舒服,习惯也就好了。
青书觉得无忌最近晚上回房,对着自己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还摆出一副迷惑的表情。“可能白天太累,所以晚上比较需要把大脑放空,看着我比较没压力?”宋青书这么猜测着。
无忌把手伸过来,敷在青书的脸颊上,慢慢抚摸。细致地像是在确认他脸部的轮廓,手指上皮肤小小的摩擦有点痒,青书向后仰了仰头,无忌遗憾地收回手,摸摸自己的脸。
宋青书恍然大悟。
哦!我懂了,无忌这是在羡慕我皮肤好啊。我总算有一样比他强了。这回他应该能够生动形象的感受到我面对他强大的武功时那种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