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家看到宋青书身边新出现的陈友谅有些惊讶,他一身黑色劲装护卫在青书左右。无忌脸色都快和陈友谅衣服有得拼了,他本来穿了一袭似雪白衣,转身回屋也换了一身黑来。
最惊讶的人应该就是谢逊了。陈友谅面对自己这个大魔头时,都有胆量说出‘日后定取你性命’的话,这样的汉子居然让武功远不及无忌的宋青书收拾得服服帖帖,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大家经历一场大战都疲惫不堪,最后虽然完整无缺的回来了,但是毕竟是输了,精神萎靡。青书难过,无忌和王保保也就没了笑脸,连带的几位姑娘也不好说笑,大家都闷闷的。
芷若见这几天船上气氛都阴沉沉的,趁着青书收新人的机会,主动请缨洗手做羹汤,晚上做出满桌酒菜给大家整理心情,也是欢迎陈友谅。
芷若妹妹亲自动手,大家怎么也要给她面子。宋青书午饭都舍不得吃,空着肚子,在椅子上坐不住,就盼着太阳快快下山月亮升起。
无忌在一旁拿着书,青书焦急盼望的样子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他酸溜溜凉飕飕地说:“不过就是顿饭,也不见得多好吃,你急什么?是急着吃饭啊,还是急着吃人啊?”
青书被无忌这一句话讽刺得泄了劲,老实地摊在椅子上。“我真傻,真的。就算他现在没表现出对芷若妹妹有情,我怎么会认为他良心发现让着我呢!”
无忌问:“你说什么?”
宋青书叹气回没什么,真是的,抱怨一下也不行吗!
他望向窗外,水光粼粼看久了有些晕眩,视线内出现了一只海鸟,青书手里没有暗器,忙回身去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等他回到窗口,它已经飞走了。可惜地轻叹一声,懒得放回去,把花生剥了自己吃掉。
无忌从背后半围青书,装出也是望窗外风景的样子,问道:“叹什么气?现在总算安稳下来,该放心才是,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不怕赵敏兄妹耍什么诡计。”
青书最近总觉得和无忌肢体上接触太频繁了,是他多心罢。不动声色地把身体从无忌的圈抱中挪出来,回答说:“刚才那只海鸟,没来得及打,它就飞走了。”
无忌自然地收回手臂,皱皱眉说:“打海鸟干什么?那东西不好吃的。”
宋青书辩解道:“才不是想吃,想要抓来然后送信给七师叔,报声平安。也不知道柯召有没有惹他生气。”
无忌讪笑:“信鸽可不是随便在天上抓一只就行,要养很久它才认得路。青书不要胡思乱想了,行家听了会笑你的。惹七师叔生气就更不可能了,柯召胆子小得比老鼠还不如,七师叔脾气又好,待人向来宽容有加,不会有问题的。再过几天我们就能见到他们了。”
前两天那么多事情提心吊胆的充实,现在放松下来有些无聊。青书坐下把一盘花生都剥了出来,又不想吃。剥完花生刚想向瓜子进攻,就把无忌把手握住。
张无忌让陈友谅把手帕浸了水递给他,然后把青书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别祸害东西了,再剥一会儿手会疼的。你要是觉得无聊,我陪你上甲板上过招。”
活动下筋骨也好,青书刚站起来又坐下。“还是算了,船上还有两只小狐狸呢,再被他们把武当功夫偷学去。不如,你给我讲讲当年你在冰火岛上的生活吧!真奇怪,这么久我居然没想起来问过你。”
无忌笑着说:“你要是想听,不如到义父房里我再给你讲,义父还能帮我补充一下。”
“这个注意好”,青书转身对着刚刚一直站墙角的陈友谅说:“你就不用跟去了,去帮周姑娘的忙吧,就说是我让的,等做好了来叫我们。”
他行个礼,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义父对这两个义子是大大欢迎啊,不只讲了冰火岛上的事,连着当年他在明教时的事也挑些能说的给他们听。
青书听得兴致勃勃,无忌说有些事他都没听义父讲过。听了几对明教里的苦命鸳鸯的事,趁着狮王歇口气喝水的功夫,宋青书问无忌:“当初万安寺救出众人就像跟你说的,结果被各种事耽误住,一拖再拖现在才想起来。范遥先生的脸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对于自毁容貌装成哑巴深入敌营的光明右使,张无忌也觉得明教亏欠他良多。
但是——“我也想过,可是他当太下手太恨,又时隔多年,若是当时马上救治许是还有挽回的余地,现在嘛,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