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有些气恼:“有过就有过,你认了也就罢了,我知道你跟我成亲实属无奈,这会儿孩子都有了,认了又能怎样?”
方仲秋忙道:“就算心里被占满了,也是灵犀,怎么会有旁人,就别气了,早些睡吧。”
灵犀更加恼怒:“你休要哄我,你不敢承认,正说明你心中有鬼。”
方仲秋笑道:“当真没有,灵犀让我认什么?”
灵犀眼泪都快下来了:“那个达磨不是说傩萝盼着你回去,马丰也说你不用瞒着我。”
方仲秋伸手去抱她,灵犀躲了开去,方仲秋无奈道:“我不是有意瞒着灵犀,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傩萝有什么心思,那是她的事,我没有往心里去,跟她也从无半分瓜葛。”
灵犀转过头来吸吸鼻子:“你发誓。”
方仲秋点点头:“我发誓,若说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灵犀手掩上他唇:“发誓就行,不用咒自己。”
方仲秋瞧她不生气了,搂了她笑道:“早就什么话都说过了,怎么还不信我?”
灵犀瞧着他:“说过什么话?”
方仲秋想起大雨那夜,自己对她掏心掏肺说了很多话,她却被雷声吓傻了,估计根本没往心里去,这时再让他说一遍,还真说不出来,手轻抚着她的身子:“就算没说什么,我做的这些,灵犀还不信我?”
灵犀钻在他怀中点了点头,过一会儿又问:“那个傩萝,是不是纠缠仲秋?”
方仲秋点点她鼻子:“都说了信我,还问,我离开王宫的时候,傩萝确实哭得伤心,后来总偷偷出宫到我住的地方找我,我那会儿繁忙,经常顾不上管她,她就自己呆着,达磨派人出来找她,她再回去。她那会儿年纪小,我没想那么多,后来大些了,她一个公主,总这样溜出宫来,常遭王后训斥,后来达磨来找我,我就去了龟兹做香料生意,在龟兹那两年见过她几次,她说自己要与龟兹王子订亲了,常来龟兹王宫做客,顺道来看看我。”
灵犀嗯了一声:“她那么美,仲秋就不动心吗?”
方仲秋笑道:“美丽的女子多了,都动心的话,我累得慌。”
灵犀就笑:“人家可是公主,仲秋若做了驸马,就不用这么辛苦做生意了。”
方仲秋亲亲她:“我一个大男人,才不去攀高枝,靠本领赚银子多好,活得心安理得。”
灵犀还要问,方仲秋手托住她脖颈,唇压在她的唇上,纠缠半天放开她:“还问吗?”
灵犀刚点头,他的唇又压了上来,灵犀忙作势求饶,方仲秋放开她,灵犀道:“还有话要说。”
方仲秋搂她枕在肩头,灵犀手在他胸前划拉着,说起今日去了卓芸家,和马母相谈甚欢,有些话自然不提,方仲秋笑道:“灵犀如今也有礼有度了。”
灵犀得意着,又说去过韩婆子家,过几日就让她来,方仲秋高兴得手抚上她的腹:“灵犀想通了就好。”
灵犀又说起路上碰见的两拨人马,方仲秋沉默着,听灵犀描述,穿紫衣的就是傩萝,想起初见傩萝时,他不过是十四岁的少年,傩萝总是先生先生得叫着,跟在他身后,他也愿意带着她玩耍,因为她的神态象极了灵犀,透过她,他总能想象到灵犀长成了什么样子。
至于傩萝的心意,他并未察觉,达磨跟他提起后,他才有所防备,傩萝再来找他,他就跟傩萝提起了灵犀,他说自己儿时仅有的幸福记忆中,全是灵犀,他的心早被灵犀占满,再放不下其他人,傩萝听了转身就跑,之后还是常来找他,他看傩萝固执,放下玉石生意到了龟兹,再后来遇见傩萝,他端起先生的架子待要训斥,谁知傩萝定定看着他:“我就要做龟兹国大王子的王妃了,顺道来看看你好不好。”
他也就放心了,再未想过其他,上次夜市偶遇达磨,达磨的话让他有些疑惑,当着灵犀的面没有多问,他也不想多问。她还没成亲吗?又为何执意前来,方仲秋懒得去想。
后面带人追赶傩萝的应该是二王子,二王子精于领兵打仗,傩萝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她应该在回于阗的路上。以后山水重重,但愿不再碰面。
他瞧着灵犀依然噘着嘴的样子,这些话还要不要跟她说为好,免得又添不快,抱住她说声睡吧,不想灵犀手伸进他的里衣,在他耳边低低说道:“仲秋,我想……”
仲秋轻嗯一声,抱她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傩萝出来晃了一下,亲们要打我的话,表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