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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在得知文榜后便回了府。
在那之前成和公公还交给她一份食盒,说是静嘉公主交代的。
秦书回马车打开看了看,才知道是冷杯。
琉璃杯里是以果浆、蜂蜜、花瓣浇盖的冰果侑,冬季天寒,能结水成冰。一般这些冰都是留至夏暑,但静嘉很显然等不到暑天。
今年隆冬冷的不像话,定能结了许多冰,她那天就那么想着提了一句,静嘉还真去做了。
如?今虽已入春,但晨夜之间还是凉意肆袭,可在这个季节吃冷杯,又偏别有滋味。
她回去就试着?吃了两口,清爽入口,酸甜凉进肺腑。
秦书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手上翻着武选相对的名册。
魏淮所对的,正是苏氏苏暨。
苏家自为两派,这苏暨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殿下推上来的人选。
裴郁卿缓步来时,她正好抬头问他。
“苏暨你去查了没有。”
裴大人在她对面坐下,倒了杯桌上的茶,“不用查。太子殿下办事素来坦荡,我求周全才把魏淮推在第四,第一只会是太子的人。”
秦书低头笑了笑,“有道理。”
她继续翻了翻,裴郁卿看到她手边的琉璃杯,“殿下在吃什么?”
“冷杯。”
秦书说着拿勺子舀了个樱桃吃,有些凉地轻眯了眯眼,“可好吃了。”
裴郁卿碰了碰杯身,蹙眉道,“这个时节吃什么冷杯。”
“可是真的很好吃,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常冷,想必夏天冰块可够用了。”
秦书说着又想去舀一口,却被他一巴掌拍开,“不许吃,怎的从来记不住疼?”
勺子掉落到琉璃杯里,她收回手摸了摸被他拍疼的手背,不满地顶嘴,“记什么疼,我吃个冷杯怎么了。”
“沾凉就闹肚子,还不长记性?”
裴郁卿随手端走了她的冷杯,秦书不乐意,想去抢回来,“我就吃了三口。”
她想吃,他怎么也不给。
秦书争不过他,坐回去闷气。
他方才用的力气还挺大。
她低头瞧了眼被他拍红的手背,轻轻揉了揉。
秦书恍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她动作缓缓停住,抬眸直直看向他。
他现在为什么会知道她有沾凉就闹肚子的毛病?
裴郁卿察觉她的目光,展袖的手顿了一瞬。
他未敢抬眸看她,虽神色如常,但秦书就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回避。
“裴郁卿。”
她喊他的名字,嗓音平静无?温。
裴郁卿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心口便深坠而?下,他还并没有做好面对她的准备。
半晌,她再唤他道,“裴大人。”
她似含笑的语气令他连抬眼看她的气力也没有。
他敛眉静默,秦书收回目光,一瞬只觉自己无?比可笑。
她毫不犹豫地起身欲走,裴郁卿不知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
秦书瞬间如被针毡地回身推开他,在这片刻,她眼前已是一片雾意模糊,嗓音轻颤克制,顷刻便泪痕难抑。
“裴郁卿,你?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她看进他复杂破碎的眸底,亦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你?看着?这样的我,与我周旋至此,到底想要什么。”
“你?看到了裴大人,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逃不开你?。我如?此自作轻贱,如?此不堪,如?此不知悔改......在自知满盘皆输的开局还是要选择你。”
“你?赢的如?此彻底,到底还要怎么样......”
裴郁卿似被人窒住呼吸,心脏寸寸支离。宽袖下的手掌收紧到指节泛白酸涩,除了用尽全力哑声喊她阿珩,再无?半言。
秦书眼眶一阵阵热意盈漫,泪水如?泉而?落,无?论如何也收不回去,她甚至不敢眨眼。她应该是连哭的力气也没有的,眼泪也只是不受控制地在宣泄而?已。
“我分明不欠你?的,裴郁卿。”
这是秦书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饮泣低声下是刻骨悲戚。
她明明有太多话压在心底欲尽倾诉,可到头来看着?他,似乎说什么都不重要,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他们相对,也唯有无?言而?已。
她离开时如记忆深处重叠一辙,衣袖相吻,这是他离她最近,也是远如?银汉迢迢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和奥特曼打牌去了
从今开始再也不鸽了
再鸽我就是狗
爷就把话放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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