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纱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久久的都不能回神。
故事发生在文/革,和尚说男女主角以前就住在类似这样的大院子,那院子比这大,比这精致好几倍。想想也知道,那个年代有这样的家底,肯定是因为有钱。
是的,这个院子的主人就是当时的地主。地主少爷看上了一个农民家的姑娘,男未娶女未嫁,没有什么阻碍。
偏偏就是在那个年代,那个身份……
在他们有了孩子后的第一年,地主少爷被斗了。他为保护她,把她和孩子都送到了亲戚家,希望能躲过这一劫,幸运的是她真的躲过了,而自己却被活活的打死。
她知道消息的时候悲痛欲绝,拿着临走时他塞给她的金戒指相思成愁,日渐消瘦……甚至好几次都想随了丈夫去,可为了孩子还是苦苦的熬了过来,待孩子长大成人,这对戒指也成了这个家庭最有意义的存在。
和尚说的轻描淡写,但千纱知道,故事远远不会只是这样。
她拿起戒指看,这个戒指保存的还挺好,戒指表面都还有光泽,像是定期做了护理。
“那他们怎么会舍得把戒指卖掉?”千纱问。
千纱的话让和尚一怔,犹豫了一下展开笑颜,“因为这个家庭太悲惨了,传到孙子辈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亲人,孙子就想把戒指送给有缘的人。”
“既然这么珍贵,他怎么还会愿意送……”没等千纱的话说完,和尚就打断她说,“哎呀,别管那么多,反正这个戒指很有意义就是了,这个送给你们。”
俞景远不解,“送我们?”
“嗯。当新婚礼物,看我多贴心,早早的为你准备好了……”
俞景远抿嘴思考,他很意外和尚的这份礼物,听他刚才说的事情,他总觉得有着隐晦的含义。这礼物收还是不收,他都找不到回答他的话。
“收下吧。我的心意。”
其实和尚没有说的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他的爷爷奶奶。
最后,俞景远还是收下了这份沉甸甸的礼物。他虽不知道和尚隐藏的话,但也隐隐能猜到这份礼物的重量。
毕竟,对彼此,都是特殊的存在……
用餐结束后,俞景远有些醉,说话都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和尚扶着他进屋躺下后,跟千纱说:“他酒量很差的,而且酒品也不好,每次喝醉就话多,所以你以后要是想知道什么秘密就灌醉他,他肯定是问什么答什么。”
千纱笑着说好,弯下身给他掖好被子,跟着和尚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从开始吃饭,千纱就觉得俞景远有些不对劲,应该是说从踏进这个院子,就开始与平常不同,他似乎是有些故意把自己的情绪放大,让有人看到他的开朗幽默。
“嫂子……”
“我叫千纱,叫我名字吧。”她是真不习惯‘嫂子’这称呼,虽然她很喜欢这个称谓,“叫我纱纱也行。”
和尚摸了摸后脑勺,因喝酒而有些微红的脸,可爱的像个大男孩,“还是嫂子吧。”
千纱无奈,也随他去,看向院子里的几张桌子,客人已经不在,桌上的残羹剩饭显得特别狼藉,职业病开始发作,卷起袖子就大步走到桌子边,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
等和尚从厨房端着茶水出来,千纱问:“和尚,垃圾桶在哪儿,这些都扔掉了吧?”
和尚哪好意思让她收拾,三步并步两步的走过去,拉着千纱的手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这哪能让你收拾,坐着休息!”
和尚强硬的态度让千纱大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大男人主义,会受很多姑娘喜欢哦!”
和尚又挠后脑勺,笑的腼腆:“我二十岁,早着呢……”
“什么?你才二十岁??”居然比她还小,很意外。
“是啊,是不是觉得我比阿远大?大家都说我长的太着急了,哈哈哈……”和尚自嘲的表述自己相貌,“我十五岁那年跟阿远认识的,那时候阿远还只有二十几岁吧,应该还在读书。”
五年前,她正高三。
“我听阿远说,你们是兄弟。”
“是啊,好兄弟。”和尚陷入了回忆,烟雾袅袅,“不好意思,介意我抽烟吗?”
千纱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阿远肯定跟你说,我是他爸妈领养的孩子。呵呵……其实不是的,他没有爸妈都是因为我。”和尚说的很慢,一字一句从他发哑的喉咙里发出来显得特别的沧桑。
“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千纱瞪大了眼睛透过烟雾看着和尚,才几句话的功夫,地上竟已多了两个烟头。
“08年地震的时候,阿远的父母参加了志愿医疗队,就是那时候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