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她懵懂地仰头看他。
“我想要什么?你竟不知?”他的眼睛攸地眯起,危险地扣住她的腰。
“我……我怎会知道?”他忽然靠过来,吓得她拿不住手中的玉盒,任它摔在地上。
“你当真不知?”时亦辰的眸子闪了闪,带着几分克制与隐忍,“我想要的……”除了你,还能有什么?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话,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唔……”阮恬惊讶地睁大眼,怔怔地任他亲着。
时亦辰捂住她的眼睛,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若是可以,他多想将她困住,让她只能看着他一人。在秘境时。他的确这样做了。他将她禁锢在他的梦中,那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与她,日夜相对。
然而,一离开他为她编织的梦境,她便想逃,迫不及待要逃离他。
她的举动勾起了他心底的阴郁,让他恨不得再次囚禁她。
理智告诉他,这会适得其反,她会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他触不可及的地方。他不得不压抑自己,不去看她。
她却傻傻地送上门,用那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眼神看着他,使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末了时亦辰深深地吻了她一下,将她推开,“我该走了。”
他的眼神已经恢复冷静,眼中再无波澜,仿佛方才的情难自禁只是错觉。
“我不许你走。”阮恬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角,迷蒙的双眸眨了眨,带了些令人心颤的水泽。
她仰着头,不解地看着他,“方才,你不是很喜欢吗?”辰辰亲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很喜欢这样对她,他的唇是炽热的,富有力度的,他热烈地吮.着她,想着她。
她能感觉到,他有多不舍。
“辰辰,口是心非是不对的,做人不能这样。”
他定定看着她,将她的手拉下来,“若我要走,你这样抓住我,也是无用。”
“我明白了,”她叹息一声,索性勾住了他的脖子,“抓的不行,那我这样抱住你,这下,你可走不了了。”
“你决意如此?”
“对,我会抱得牢牢的,绝不会松手。”
“也好。”他失笑,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洞府的榻上,“现在,可以松手了?”
“不可以。”她摇摇头,扔将他勾得紧紧的,用无言的行动表示,她绝不会松手的决心。
“我必须得走了。”他轻笑一声,对她说,“从秘境出来后,我“开启了”灵根,成了缥缈宗的外门弟子,自然要搬出去。”
而阮恬,却是太一真人的关门弟子,是正经的内门弟子,她的洞府便在太一峰顶好的地界,灵气充裕,不是外门可比的。
“原来,你说的走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以为他要离开缥缈宗,离开她。
阮恬松了口气,还是摇摇头,“我还是不许。外门弟子又如何,就不能住在太一峰了?没有这样的道理。”她说什么也不许,决不许他走。若他走了,她岂不是要夜夜失眠?事关睡眠大事,绝不能松口。
“外门弟子,自然不能入住内门的地界,这是门规。”从前,他是“凡人”,自然无人理会,如今成了修真者,被分到了外门,便需搬出去,不能明着坏了门规。
“我不管。”对这个门规,阮恬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涉及到时亦辰,她便不愿意了。
不若她申请将他调到内门?以时亦辰的实力,完全可以碾压那些内门弟子。只是,树大招风,辰辰会不会暴露身份?不妥,不妥,太危险。
阮恬驳回了这个想法,继续苦思冥想,她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法子,“辰辰,我听闻,内门弟子的亲属,是可以住在内门的。”
“亲属?我们算什么亲属?”时亦辰嗤笑一声,“若是人人沾亲带故,内门岂不是乱套了。”
“若是道侣呢?我听闻,道侣是可以住在一处的。”
时亦辰眸光一亮,“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妹吗?”
她瞪了他一眼,“非常时期,非常办法。眼下,我也只想的到这个法子。”
“你确定要这样做?一旦你这样做了,整个缥缈宗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包括段炎。”
“关段炎什么事?”阮恬嘟囔了一句,“辰辰,你到底答不答应?”
“好,我允你。”他的眸子微微弯起,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那我现在就去执事堂,叫他们登记好,再不许给你分配住处了。”
“不必急,既然我应了你,便不会走。”
时亦辰说不会走,那便是不走。
阮恬放心了,勾着他问,“那……辰辰,我为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你要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他的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遮也遮不住。
“陪、我、睡、觉。”她说着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在榻上。
“什么?”他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