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亦辰将人拉过来,亲自为她净手。
一刻钟后,看着自己被冲洗了一次又一次,已经被水泡得发白的手指,阮恬心中无奈,悄悄翻了个白眼,取笑道,“它是魔物,你也沾了个魔字,与它也算得半个同宗同源,怎么好生嫌弃?”
“同宗同源?”时亦辰的眼眸直接眯起,冷笑了一声,“我若成魔,第一个杀的便是你。”
“……”怎么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阮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时亦辰便迫近一步,“现在你还觉得,我与它同宗同源吗?”
“不不不,方才我是开玩笑的。”阮恬连连摇头,素手在慌乱中抵住了他的胸膛。辰辰又吓她!关键是,她还被吓到了!
“这便怕了?”他执起她的手,眉目已经舒展,仿佛刚才的肃杀全是错觉。
“才没有。”阮恬嘟囔一声,抽回了手。
“那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不是洗净了吗?”
“还有一只。”
阮恬嗖地将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没有了,那一只我不曾碰过魔物。”
“乖,把手给我。”他定定看着她,坚定地说。
在他认真的目光中,阮恬颤巍巍地伸出手,闭上了眼。好吧,反正她拗不过他,随他去吧。
然而,手心传来的颤栗让她悄悄睁开了眼,“你在做什么?”她的心微微一颤。
“为你净手。”他用再平静不过的口吻说。
“……”用舌头?这就是他净手的方式?阮恬已经无言。
为她“净手”的时候,时亦辰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她,仿佛他的舌触到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脸,她的唇。
被这样直接的眼神瞧着,阮恬觉得脸颊热了起来,燥.热无比。他每动一下,便看她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这眼神,简直能要她的命,比直接被亲了还要磨人。
阮恬觉得心口的位置开始发烫,心脏以陌生的频率跃动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是从种下一线牵后开始的?可是那时候,她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心口越来越烫,尤其是在时亦辰放弃她的手,像这样拥住她的身体时。
阮恬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含着一种神秘的美感,勾得她心头发痒,直想抱住他……
“辰辰……”她的声音已经酥软,素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缓慢却坚决地推开了他,“我还有事问你。”
“什么事?”时亦辰被她推开,有些意兴阑珊。
“方才我给你看的那东西,是什么来历?可有消灭的法子?我本不想带它回来,奈何我的法术灭不了它。”她试过各种各样的法子,皆以失败而告终。用火焚烧,结果它毫发无损,用剑砍,结果这只魔物被一分为二,分出一个同胞兄弟,用雷击,冰锥,土刺等等法子,也都奈何不了它,最后她只好打道回府,找时亦辰试试,谁让那魔物也带了一个“魔”字呢。
她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毕竟,她不能逮到一只塞一只啊,她的灵兽袋也不经使,再者,若是被它们逃出来,再抓可就麻烦了。
“要杀魔物,寻常术法行不通。”时亦辰淡淡说,“有一个法子,你可以一试。”
“嗯?是什么?”阮恬支起耳朵去听。
“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时亦辰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