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颀和?巫屠见了面?,那本来拖着的婚事,忽然就突飞猛进,开始谈日子了。
林汐倒是还好,她对于?繁琐的那些风俗并不是很感冒,但是巫屠和?林颀还有石曲,简直是一个比一个认真,认真得像是他们三个人要结婚似的。
林汐这个当事人不甚在意的样子,让林颀私底下还板着小脸好好‘教训’了她一顿。
“阿玛我知道你烦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但是你以后是要和?巫屠叔叔成家的,你想?想?,他那么期待和?你成亲,要是知道你对这些事,这么冷漠,这么冷淡,那岂不是会?伤到他的心?吗?”
他说?得还十分?有理有据,林汐琢磨了一下,将心?比心?,觉得自?己确实好像有点混蛋之后,点点头。
“你说?得对。”
结果她一插手,巫屠和?林颀两个人都傻眼了。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无?父无?母的人,啊,不对,林汐有父母,不过那父母已?经不能算了,她自?己是自?己和?巫屠谈的婚事具体事宜。
她插手之后,本来还在纠结和?摇摆的巫屠和?林颀,顿时?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果决、果断,什么叫做雷厉风行,几乎是他们还在发呆和?吃惊的时?候,林汐就和?石曲两个人一样一样敲定了下来,到最后,竟然只剩下婚宴上的菜式这一项,留着让他们两个人决定。
巫屠的伤这几日已?经好了大半,知道只剩下菜式没定之后,又是猛然又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林颀。
怎么就,怎么就,只剩下菜式没定了?
其他的定了什么啊?他怎么好像都不知道啊?
林颀心?里也茫然得很,但是看见巫屠比自?己更茫然,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子同情。他走到巫屠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没关系,阿玛定了就好了,我们来想?菜式吧?你到时?候想?吃什么?”
他问得有些直白,巫屠还傻愣愣的,听着就下意识说?道。
“你阿玛做的我都喜欢吃。”
林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可?以啊,这情话张口就来,难怪阿玛会?喜欢他了。
阿玛就是喜欢那种,主动,直白的人。
心?里琢磨着,林颀点点头,装作一副我懂的样子。
“既然是专业那个,那你就是喜欢吃卤肉了,还喜欢吃辣,那行,那到时?候就这样吧。”
婚事敲定了之后,巫屠总算是还有一样是他自?己做主的。
那便是定亲用的大雁,是他亲手抓回来的。
也是难为他了,抓回来这一对大雁之外,他还抓了好几对,直接送给了林汐,美其名曰,让林汐尝尝当季的美食。
这个事情倒是提醒了林汐之前她吃掉了巫屠抓来那一对大雁的事情。她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又莫名觉得巫屠有点缺心?眼得可?爱,倒是真的毫不客气,把那几只大雁全都给宰了,放足了辣椒,做成了酱板、烧、烤、蜜汁等好几种不同的吃法。
倒是把送大雁过来的巫屠,吃得满嘴是油。
巫屠托了人上门取下定,然后送上了一担又一担的礼物之后,两个人的亲事就基本定了下来。
为了让林颀能够参加,他们的亲事订得比较晚,定在了明年,等林颀从学堂再次回来之后。
林颀等不及他们定亲,就不得不回明公学堂去了。
因为徐先生的书信已?经几乎是一天一封,催着让他赶紧回去学堂,好趁着科考的感觉还没过去,让他好好巩固一下那种感觉。
林颀赶路得很是匆忙,不过那马车上面?,却?被?林汐塞了不少吃食。
其中那薯片和?薯条等等,便塞了满满当当一罐子。
回到了明公学堂,林颀立即被?徐先生给带走了。
“如何?你这一次去参加科举,可?发生了什么事情?与为师说?说?。”
徐先生一边招呼他坐下,又让人上了几道小点心?,这才匆忙问道。
他心?里还有些懊恼,为什么之前要同意林颀回去西北一事。
不过听到林颀后来说?林汐定了婚事,他又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早把小孩给叫回来了。
不过眼下,他只关心?地看着林颀,等着他说?说?去参考的感想?。
“是。倒也真的出了一件小事……”
林颀喝了一口水,然后伸出手拿了一粒点心?,一边细嚼慢咽,一边说?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在林汐那边说?了几遍了,再说?一遍,便显得精简了不少。
不过饶是这样,徐长清听了也颇有些薄怒。
“那样的学子竟然还有脸去参考?这样的德行,便是考上了,也定然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件事情颀儿你做得对,那榜十的学子若是当真因为这样被?影响了,那便是我朝的不幸了。”
好好一名好学子,却?因为一个不怀好意的学子挑衅,差一点与科举失之交臂,这可?当真是,徐长清心?里虽然知道学子中并非都是那人品过关的,但是听见此事,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的人渣败类?
“不过,我也结识了不少很是出彩的人。比如说?孔赟兄……”
林颀举例子说?着,徐长清忽然惊讶地打断了他的话,“孔赟?可?是孔家的?”
林颀点点头,“正是。”
徐长清闻言,摸了摸最近嘴角边留起来的一缕美髯。
“倒是有人给我送来了他的卷子,我看过了,确实是人才斐然之辈,不过我观此子字里行间有一种郁郁之气,这倒是奇了。”
这般出彩的人,怎会?心?中郁结呢?
“师父你竟然看出来了?”林颀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也是,师父连自?己是不是用心?在写都能从字里行间找到痕迹,这倒是也不稀奇。
“怎么,你也知道?”
徐长清反问。
“是啊。”
林颀把孔赟的状态大致和?他说?了一下,最后小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