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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败寇(1 / 2)


听了沈寂这话,魏丛愉愣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挑着眉看向他。

沈寂知道魏丛愉不明白自己所想,可此刻还是不解释的时候。他嘴角勾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低声说道:“待会儿再同你解释。”

温热的气息扑簌在她的眼睫上,魏丛愉的心里轻颤一下,好在沈寂眼下有要紧的事要做,说过话后就骑着马走开了。魏丛愉摇了摇头,将那些不明所以的情绪甩掉,骑马跟上沈寂。

人多口杂,沈寂同魏丛愉说完话后就指挥着让士兵们戒备,以防匪寇夜袭,直到所有后情都安排好后,沈寂才察觉已是深夜。

魏丛愉心里有事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值夜的士兵见到魏丛愉时都称她一声魏副使。这些人不知她是女子,又见是定北候身边的人,言语之中自然多了几分客气。

钱阳内有一处瞭望塔,曾经战乱时为大梁开国皇帝所建,此后的这数十年中尚算安稳,这瞭望塔早就形同虚设,反倒成了引路之用。

魏丛愉在瞭望塔上寻了个地方坐下来,望着大凉城的方向,心中想起远在北境的魏远泽,想必兄长此时在北境也会常常望着大凉城的方向来纾解思念。

“原来你在这。”

沈寂松了口气看向魏丛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温声说道:“再用不了几日咱们就能回京了。”

魏丛愉抬眼看向他,见他眉目间有些担忧,再看到自己的时才略有放松,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时候竟没同人打过招呼。

如今钱阳这样乱,她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出来的确有些失礼。

“我就是走来走走,见你还在忙着,才没同你说。”

“恩,”沈寂点点头,坐在魏丛愉身边。

想说的话又岂止是一句担心,不过都止在唇齿间不便言说罢了。

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块狐狸皮子,将两端扣在一起圈成个桶状递到魏丛愉面前:“大梁气温多变,入冬后又是下雨,又是下雪的,用这个裹着手暖和些。”

“谢谢,”魏丛愉从他手里接过,将自己的手放在里面,正好两个手掌交叉的大小。

自己素来怕冷,但她在外面鲜少表露了来,沈寂倒是十分细心。

沈寂睫毛极长,瞳色微浅,绯薄的嘴唇扬起适宜的弧度,实在很难让人想象的到,这样面如冠玉的少年郎会将定北候府重新撑起来,甚至远胜过从前。

魏丛愉如此想着不觉莞尔,不知将来沈寂上了战场是否也会发生乱卒挥白刃,纵挥间,噤不忍下的特例。【注】

“你笑什么?”沈寂侧头看着她,含了笑意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想的不是什么正经事。”

魏丛愉心中所想皆是调侃,确实算不得正经事,被这样一说不免有些赧然。她抬头看着沈寂,僵持片刻后,才有些无奈道:“乱卒挥白刃,纵挥间,噤不忍下。”

沈寂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这话中的意思,只是叹了口气倒也未恼她。

“行吧,”沈寂抿唇有哭笑不得道:“我便全当是魏小姐夸赞我罢了,只是以他喻我确是不相宜。”

沈寂素来并不是个太过计较的人,许是不喜欢别人将他比做美人。

“是我失礼了,”说着,魏丛愉的冲着沈寂拱了拱手做了个赔礼的动作。

沈寂并不在意,讥笑道:“无妨,我只是嫌他太过懦弱,一味退让罢了。”

魏丛愉明白过来沈寂的意思,转口说道:“你与他自是不同,你是貌柔心壮。”

沈寂垂着眼,明知道魏丛愉这番夸赞不过客气尔尔,可却还是不自觉的抚手在扳指上轻轻碾动着。

突然,魏丛愉眼晴一亮,发现沈寂竟然带了酒来,伸手将他身边的酒袋提起,小声问道:“沈寂?”

“恩?”

沈寂抬眼,看见魏丛愉狡黠面庞时,喉头滑动,缓声道:“驱寒之用。”

魏丛愉笑了笑,浅尝一口,辛辣刺激的味道滑过喉咙流入胃里慢慢变成一抹暖意。她抬手在嘴角抹了下,温声道:“这似乎不是大梁的酒,味道要辛辣的多。”

“魏小姐厉害,这是我兄长曾从北境带回来的,埋在府中的梨树下,出发前我挖出一坛来带了些。”

“竟是如此,”魏丛愉看了看手里的酒递到沈寂面前:“是我唐突了,不知这酒竟是沈公子留下的。”

沈寂接过酒袋喝了一口,重新递给魏丛愉平静道:“不妨事。”

魏丛愉酒量不错,不过此时不敢多饮,浅酌几口后便不再动酒袋。

沈寂倒是不在意,坐在她身边慢慢喝着,幕天席地,繁星皓月,沈寂抬头望着夜空,侧头时发现魏丛愉也是如此。

沈寂仰着身子将自己置于黑暗中,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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