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这大半天,庞芳脑子里总是忍不?住出现许疏桐那张脸,她甚至怀疑,齐志远这几个月之?所以对她这么?冷淡,会不?会是移情别恋?
刚才那个女人,像许疏桐,但是好像又比许疏桐长得漂亮。
“那女人是谁呀?”庞芳问哨兵。
哨兵微微蹙眉:“那是许老师!一团长的家属!”
许老师?许疏桐!?
她怎么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才几个月不?见,怎么会越来越好看?
当然是因为许疏桐换了发?型,顺便把眉毛也修了一下,又化了淡妆。
许疏桐对庞芳也有些好奇,她问祁正说:“齐营长怎么没有去接他爱人?他们该不?会因为之前那个乌龙事件,还在闹不愉快吧?”
祁正说:“该道歉的,我们已经道歉,你送出去的东西,也远远超过她心灵的受伤程度。后面他们两口子发?生什么?事情,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江山疑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嫂子这么?好的人,居然还被人恨上了?
祁正正准备回答,就被许疏桐抢先说:“你家团长和我结婚的时候,就想着以后离婚的事情,所以都没跟我仔细说他的情况。我还是从你家团长的前丈母娘口中得知,他是大营长!整个师,不?就一个姓齐的营长吗?几个月前,他们训练受伤,战士们直接把我接到医院,我直接冲进齐营长的病房叫老公。齐营长的家属,心里很憋屈,也很正常。”
江山幽怨地瞪着祁正:“团长!你居然想和嫂子离婚!”
祁正还是第一次被江山用这种语气说话,让祁正有一种感觉:如果不?能回答出让江山满意的答案,他会被江山扔下车。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这叫先婚后爱!我可没说要离婚!”祁正掩饰住内心的心虚,坚决不会承认,反正婚前协议已经在他手里,她没有证据。
江山又对许疏桐说:“嫂子,没关系!反正我觉得你就算是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如果江山不是正在开车的话,祁正觉得自己应该会忍不?住把对方踹下去。
这都什么?人呀!这些年的感情,都喂狗了吗?
来到市里,他们先去祁正包月的饭店吃午饭。
江山一进去,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主要是因为他满是伤疤的脸,有点吓人。
最后进来的许疏桐,听到一个妈妈小声地安抚被吓坏的孩子:“别怕!大白天的,就算是坏人也不?敢做坏事。”
许疏桐走过去,对小孩说:“叔叔,可不是坏人哦!他脸上的伤疤,也不?是普通的伤疤。那可是英雄的象征哦!他为了救战友,和狼搏斗,才有了脸上的伤疤。所以你不?用害怕,他可是天底下最安全的人。”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之?前疑惑又忐忑的目光,瞬间变了。无一例外,全都变成崇拜。
“兄弟!是条汉子!”
“兄弟!我老家也有狼,那玩意儿可不好对付!你太牛了!”
“……”
江山本来还下意识地和以前一样,找个靠里的位置坐,听到大家这样说,他顿时改变主意,走到阳光最好的地方,问祁正:“团长,咱们坐这?”
祁正:“我只听我媳妇儿的!”
江山:……
吃完饭,距离火车发?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江山说:“我去买点水果和吃的,团长嫂子,你们等我一下。”
如果是许疏桐自己一个人,她可能会拒绝,上车拿着行李都费劲,还要额外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是吃的也会嫌弃。
不?过有祁正这样的劳动力,她还是愿意接受的。
离开饭店的时候,老板娘还上前说:“刚才靠门那个位置的客人,把你们这桌的饭钱付了,说是对江班长的事迹很感动。”
江山愣了一下。
许疏桐笑盈盈地说:“江班长,谢谢你让我沾光了!”
江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呀!要不?是嫂子,大家可能还害怕我呢!”
祁正说:“不?早了!我们该去火车站了!”
江山把祁正和许疏桐送上火车之?后,回来跟熊添才说:“我突然觉得,团长这人其实还挺小气的,多跟嫂子说几句话,他似乎就有意见,总会想方设法地把你打发?走。”
熊添才说:“这不?很正常吗?嫂子那么优秀!我要是团长,也不?想让我这么?好的媳妇,跟别人说那么多话。”
“别扯蛋了!让你去把电视机卖了,你卖了吗?”
熊添才忙不?迭地说:“卖了!比百货大楼的高了一百多块钱呢!相当于净赚八百块!”
江山说:“那就按照咱们之?前说的,这钱就留给团长和嫂子的孩子,咱们这俩叔叔,现在开始给大侄子存钱。”
熊添才撇嘴说:“你昨天不?还说大侄女吗?”
江山说:“侄子侄女不都一样吗!现在只能生一个,都挺好的!”
熊添才嘀咕了句:“还是侄女好!长得像嫂子,肯定特别好看!”
许疏桐上车没多久,就打了个喷嚏,祁正立刻从行李箱里拿出薄外套,给许疏桐披上。
一路上,祁正把媳妇照顾得妥妥当当。又是忙着?给铺床,又是忙着?给削水果,甚至连擦手的毛巾,也是祁正去卫生间那里洗过,再拿过来的湿毛巾。
把附近的乘客给羡慕坏了。
有个大嫂还问祁正:“你媳妇是不是怀孕了?所以你才照顾得这么?周到?”
祁正说:“没怀孕,我也照顾得这么?周到。”
那这到底是怀孕还是没怀孕呀?
许疏桐羞涩一笑,就当是默认吧!这样一来,也省得有人来找他们换铺位。
还别说,有祁正照顾着?,这一路上,许疏桐过得还挺惬意的。甚至比原来高铁发?达、飞机方便的年代,还要舒服许多。
大概是因为忙前忙后照顾自己的男人,脸特别好看的缘故吧。
来到滨城,是早上。
祁正军校是在这里上的,就算没有苏莉莉这一层关系,他对滨城也很熟。
下火车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入住滨城饭店。
这个饭店在建国以来就是饭店,是民国时期,属于某个财阀家族所有,建国以后,收归国有。
还别说,既便是用几十年后的审美来看,这幢建筑也不?过时。
舒华服装厂北方区的代理商袁刚,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这里。
袁刚通过自己原来在铁路上工作的关系,和铁路职工商量好,让铁路职工帮忙从柳城把货送过来,他给对方一定的报酬。他自己也省得跑来跑去,又能赚钱,还能帮真正的大老板解决家庭那些闹心事。
袁刚把许建国的事情查了个底朝天,查完之?后,觉得有些好笑:腿上的泥还没洗干净,就别他妈出来装城里人了!
许建国想利用舒家的人脉关系,离开农村,变成公职人员。结婚才三年,看到妻子迟迟没有怀孕,生怕自己的香火断了,回乡下找以前的情人给他生孩子。结果乡下的孩子比正儿八经的孩子还要大。
这么?劣质的基因,还想有人继承下去?
现在,继承香火的儿子,因为冒名顶替的事情发?生之?后,被大学开除,回来之后天天和小流氓在一起鬼混。就在昨天,还在溜冰场,跟人抢一个姑娘,打起来。
老鼠的儿子果然会打洞!
袁刚喜滋滋地等着?大老板来滨城,他要亲自汇报所有事情。
有了大老板的赏识,以后还愁赚不?够回老家把祖宅买回来的钱吗?
噢,对了!还得去准备一辆汽车,到时候老板去办事,也方便一点。
袁刚出去找车的时候,许疏桐和祁正刚到饭店,没有碰面。
祁正要了最好的房间,看他掏钱的时候,许疏桐还往他的钱夹里看了一眼。
嚯!祁少?爷积蓄还不?少?呢!
前几个月,祁正每个月都把工资全部给她,他居然还有余钱?
看来得抽空跟他谈谈了。
来到房间,祁正立刻把行李箱打开,把洗漱用品拿出来,还有许疏桐的睡衣,他说:“桐桐,你先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中午我叫你起来,到时候再一起去吃点东西。”
许疏桐也是这样想的,天气一热,坐火车很难受。
虽然被祁正照顾得不?错,但也睡得不?太踏实。
许疏桐洗完出来,祁正已经把带来的床单被套枕头,将酒店的替换下来。她躺上去,闻着熟悉的味道,把还没干的头发垂在床边,很快就睡着。
祁正拿出他自己的干毛巾,帮睡着的桐桐轻轻地擦头发?,干得差不多之?后才起身,也去了卫生间,把自己收拾一番。
换好衣服,祁正从房间里出来,去前台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祁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女声:“祁正哥!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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