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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开车?能不能?(1 / 2)


连阙下班后在公司员工宿舍楼下的小饭馆随便点了两个菜,凑合吃了一顿晚饭后,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里。

每天的工作任务本来就繁重琐碎,加上还要疲于应付陈倩的各种骚扰和暗示,即使是想连阙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也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员工宿舍位于一个青年小区内,连阙的公司租下了小区里的几间商品房,将房子改装成了一间间的独立房间。打开大门,一套二室二厅的房子就只能看到一条昏暗满是脚印子的走廊,和走廊尽头的还亮着灯的共用洗澡间。

走廊两边的客厅厨房全都被改造成了房间,二室二厅变成了四室无厅,只有一条走廊将楚汉分隔。

大门钥匙人手一把,工作了一年以上的老员工有独立的房间,实习的则是两三个人挤一间。

在M市这样的大都市,有免费的住房已经是十分不错的待遇了,毕竟在这座城市,如果在外租房,光是房租就可能占到收入的30%-50%,员工宿舍无疑可以省下很大一笔开支。

因为房子是改造的,有的房间只是用木板重新隔了一下,隔音效果十分差,连阙的这间房就是。四面墙中,挨着隔壁房的那一面就是木板墙,现在只不过才刚过8点,就能听到从隔壁房传来女人销魂的呻丨吟声。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总是能不挑时间不挑位置的肆意放纵,浸没在温柔乡里不知自制。

连阙淡淡一笑,他已经习以为常,不乱于心了。

他的这间房还算宽敞,有差不多二十个平方,带一个小阳台,算是个主卧,正午的时候会有太阳光照进来,比起其他的几间房,光线算是最好的了。

没穿的外套被整整齐齐的挂在墙边的挂衣钩上,一张电脑桌,一个双拉门的米黄色衣柜,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和被褥,床边放着一张檀木色的床头柜,靠着床头柜放着一张小沙发,沙发前是一个圆形的玻璃茶几,这就是连阙的小窝,单调的两点一线生活里的一点。

连阙刚搬来的时候觉得房间的四面白墙太过清冷单调,这些年陆陆续续买了许多的贴纸和挂饰装饰这几面白墙。

他是个还保留着童真的男人,墙上的贴纸不是花花草草就是动物世界——猫啊狗什么的,挂饰也都是一些可爱的玩偶和吊坠,如果不是这些单调的家居和冷色系的床上用品,初来乍到的人肯定会以为这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这间房子当是自己的家了,住了这么久,也生出了不少感情。

打开了电脑桌上的电脑,换上一套居家服,连阙就坐到电脑桌上拿起手机等待了起来。

每天晚上完成白天在公司里遗留下来的一些工作之后,他就会找些电影来看看,好莱坞的大片是他的最爱,特别是关于爱情的。

看着公司群里的聊天信息,连阙忽然想起了今天碰到断誉的事,心里有些在意,不知道断誉口里所说的“监视”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于是拿出了从他那里拿回来的名片,拨通上面的手机号码。

断誉这边正和陈倩聊的火热,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了,加上羊蝎子馆里封闭的环境和羊蝎子锅里热腾腾的蒸汽,两人的脸都红得跟樱桃似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断誉在桌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眼见陈倩看他看得紧,索性挂掉了电话。

“有人找?”陈倩单手撑在桌上,拿起酒杯晃了晃杯里剩下的半杯啤酒。

“不认识的号码。”断誉扫了一眼饭桌,“吃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去?”陈倩笑了笑,一口将杯里的酒喝进了肚里,“咱俩这是第一次,我还不太不习惯在家里做。”

在她没有确认对方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合自己胃口之前,是不会轻易将人领到自己家里的,这是她的习惯。

“你想多了。”断誉乖觉的一笑,“我只是想送你回家,好酒得细细品,不着急。”

陈倩眯着眼睛看着他,两人跟说哑谜似的,说着旁人听不太明白的话,末了,她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断誉的说法,“那走吧,喝了这么多酒,我也有些犯困了。”

说完她就拿起手包朝着收银台的方向走了过去,断誉连忙叫住了她,陈倩回头看着他。

“我来买单。”断誉说。

陈倩摆了摆手,晃了晃手里的包,醉醺醺的说:“跟我出来,不用你掏钱。”

“那怎么行?哪有让女人买单的?”断誉不依。

陈倩板起了脸,晃晃悠悠的打了个酒嗝,伸手指着他命令道:“不许跟我抢,要不然我可就翻脸了。”

断誉无奈,只好拿起陈倩座位上的外套跟了过去,趁着她跟收银员结账的时候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又帮她将衣领整了整。

这一举动让陈倩觉得心头一暖,她回头看了断誉一眼,断誉冲她默默一笑,就又给她心口上抹了把蜜。

将陈倩送回小区之后,断誉这才给刚才的陌生号码,也就是连阙回了个电话。

他站在路边,一边用手擦拭脸颊上被陈倩亲过的口红印,一边打起了哈欠。

现在已经快10点了,按照他之前的作息早应该躺在床上了,要是换做在宋朝,家家户户的烛火也早就熄了,只怕梦都做过二回了,更别提向他这样站在大马路上打电话。

“喂,你刚才打过我电话,请问是哪位?”电话接通了,断誉懒洋洋的问了起来。

“你是断誉吗?”连阙低声问道。

“你是连阙?”断誉耸了耸鼻子,身子抖擞了起来。也对,他在这边根本就没交到什么朋友,知道他手机号的根本就没几个。

“嗯……”连阙嗫嚅,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你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他问的很含蓄,很隐晦,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为自己的委托做个注解,算是工作吧?

“目前进行的很顺利。”断誉挑着眉头,将手指伸到发根处用力挠了几下,他还是第一次用发蜡,黏糊糊的将头发粘在一起,让头皮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痒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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