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恼羞成怒:“你取笑我。”
夏侯巽点点头笑道:“对啊!”
那小孩吃瘪,转过头不去理他,夏侯巽对旁边的方脸说:“将他的手脚链打开。”
方脸机械的声音传来,“只有堂主有钥匙。”
外面的乱子不会太久,若是其他人赶过来,在这狭小的监牢里带着一个拖油瓶只怕不好脱身。
夏侯巽对那少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出去,二是待在这里。”
少年道:“你能带我出去?”
夏侯巽道:“自然,我此番就是来救你的。”
那人看着自己的手脚链,道:“可是……”
夏侯巽看了看外面,道:“来不及了,出去再说!”
那少年也不迟疑,便跟着夏侯巽闯了出去,到了地牢外面,狱卒一看他带着重犯冲出来,纷纷缠斗上来,这些人武功低微,夏侯巽一人足以应对,可那小孩也不含糊,虽然带着手脚链,手脚并用帮夏侯巽攻击敌人。
夏侯巽心中感叹:“看看人家小孩的眼色,温夜行真应该好好学学。”
夏侯巽拉着少年一路打一路往门口闯过去,终于出了州府监狱,却看到监狱前面立着一圈人,为首的赫然就是星岺的首徒,他看着夏侯巽轻蔑一笑,道:“有人来报监牢着火,我便知晓有事情,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夏侯巽对他的智谋表示了赞赏,道:“看来你出门还是带了脑子了,是我轻敌了。”
那羌人道:“留下这小子,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那汪堂主是个呐喊助威来的,那羌人刚一说完,他就道:“右弼尊使在此,岂容你这肖小撒野!”
夏侯巽看着那汪堂主道:“对不住了,别说爷想撒野,就是撒尿你也管不着!”
那右弼见他油盐不进,直接跃起,出掌袭来,夏侯巽一脚对上他的手,朝后一蹬,将他蹬得后退三步,趁着那右弼和众人愣神之际,提起少年便要走。
一个神龙摆尾躲开后面的暗器,他并未回头拉着少年的衣襟飞速向前掠去,边飞边咬牙切齿道:“以后少吃点!”
少年:“……”
大敌当前,少年为了顾全大局,便没有回怼他。
忽而听见身后右弼高声道:“你且看看这是谁?!”
夏侯巽都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那声音十分聒噪,声嘶力竭道:“小太岁爷爷救命啊!!!”
小太岁是谁?难道是他。
求完小太岁爷爷,温夜行讨好道:“各位神教的弟兄,这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小太岁爷爷也是你们天/衣教人宗的弟兄,大家是自家人,自家人,哟……轻点。”
那右弼听到之后,横目道:“人宗?”
温夜行道:“对对对,是人宗。”
右弼陷入了沉思,方才他虽然与这易容的神秘人对过一掌,但他的内力雄厚,武功高深,内功邪性,不像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
难道真的是人宗?!若说他是人宗的人,为什么要劫走人犯,莫非是他们也想分一杯羹?!早就听说,人宗没有将圣物暗珠找回,被教主责罚,难道此番是要抢他们天机宗的功劳将功折罪?!
那右弼道:“既然是人宗的弟兄,那何不将人留下,与我们共商大事!”
夏侯巽急速飞掠而来,道:“爷不想和鼠辈为武!”
说着和那右弼缠斗起来,右弼对上他的眼睛,只见那神秘人眼中闪过一道红光,便人事不知了。
目光呆滞的右弼被夏侯巽卡住喉咙,道:“一人换一人,如何?”
那汪堂主看到他劫持右弼,进退两难,救下右弼大人,放走人犯吧,他罪责难免;但若不管右弼大人的死活,强行留下人犯……被星岺大人知道了,明天他坟头的草估计都半人高了……
夏侯巽对着右弼的耳边,道:“放人。”
那右弼鹦鹉学舌般机械道:“放人。”
既然右弼大人发话了,那人质丢了也不是他的错了,汪堂主如蒙大赦,愉快将人放了。
夏侯巽道:“你先带这小子走!”
温夜行还未说话,那少年道:“你这天/衣教的魔头,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绝不跟你走!”
夏侯巽飞掠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一手刀敲晕了他,又回来掐住右弼,对温夜行道:“把他拖走,在我们昨晚花前月下的地方等我哦!”
温夜行不敢有异议,便将那少年扛走了。夏侯巽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屋顶上,掐着右弼跳起来,将右弼扔到汪堂主身上,乘风而去。
约么半柱香的时间,那右弼醒了过来,汪堂主大喜过望:“右弼大人,您终于醒了!”
右弼按按疼痛的头部,道:“人呢?”
汪堂主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说完,试探问道:“大人,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来人武功高强……”
右弼站起来,道:“不用追了,只要陈公子在他们身边,他们一个也逃不了。此人武功邪性,非我等所能制服,师父飞鸽传书说今日便到,等他老人家来了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