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夜行扛着那少年在屋檐上飞掠,心中满是惆怅和疑惑,夭寿啊!他俩花前月下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哟?!
昨天晚上他们的行程是天/衣教的清风小苑、监牢和客栈,这三个地方只有客栈勉强还可以花前月下,可他们到了客栈之后二人便分开各自睡觉去了,如何花前月下?这样说来,在清风小苑的房顶上他们二人还说了会子话,抬头勉强还看了看月亮,花前……院子里应该有花吧?
等等,难道是清风小苑?……小太岁莫不是疯了,眼下这节骨眼上天/衣教正愁找不到他们,他们还自己送上门去?……不对,小太岁行事诡谲,做事不可能这么没脑子。
换个角度想想,现下就连他都没想到小太岁要去清风小苑,那天/衣教的人不就更猜不到了?最意想不到的危险之地,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温夜行扛着那少年,转头便去了清风小苑,果不其然,约莫半刻钟时间,夏侯巽便赶了上来,他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闲适,道:“快!现在一定要出城!!!”
温夜行有些踟蹰,吞吞吐吐道:“公子,我能力低微,本无意涉足江湖纷争,你看……”他悄悄觑了觑夏侯巽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咽了咽唾沫,道,“你看,不如我们就此别过了吧。”
夏侯巽笑容不变,道:“你想留在益州?”
温夜行低着头,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夏侯巽冷笑一声,道:“那你可想清楚,天/衣教的人今儿可都是见了你的脸的人,他们要找到你易如反掌。”
温夜行闻言,想到自己在益州的幸福生活就这样被夏侯巽给毁了,不由得愤怒起来,他强忍着怒气道:“我不知如何得罪了阁下,阁下不仅给我下蛊,还将我涉入这江湖纷争之中,让我与天/衣教结下梁子!我不过就是个三脚猫武功的混混啊,阁下就放过我吧。”
夏侯巽闻言,面色不变喜怒,温夜行见他沉默不言,以为惹怒了他,不由得后背一凉,腿肚子都开始哆嗦,良久,才听得夏侯巽缓声道:“现下你离开我便是死路一条,若是跟着我,到时候我将瑶光和星岺都杀了,到时候天机宗大洗牌,与你的梁子自然就不解而解了。”
温夜行:“……”不管他能不能杀了瑶光和星岺,但最起码可以保护他不任人宰割,可现下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只能先跟着小太岁混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嘴上却说:“不是我让你杀瑶光和心里的啊!”
夏侯巽微哂,道:“瑶光与我有仇,我才会去杀她……为了你?哼,你以为自己是块多好的香饽饽啊!”
温夜行:“……”虽然他被损了一通,但好歹心里安定了许多。
可能他们从监牢里救下来的人真的很神秘,身后的背景错综复杂,天/衣教这次竟然没有劳动官府封锁城门,是以他们很快便出了益州城,在城边上看到两个拉驴车的人,夏侯巽便让温夜行将驴车买下来,让温夜行拉着他二人往荆州方向走去。
从荆州到洛阳肯定要扰远路,但若是直接去洛阳,很容易被天/衣教的人发现。
晚上,他们在距离益州不过三十里地的镇外破庙里住了下来。
夏侯巽将那少年弄醒,扔给他一个饼,那少年看也不看那个饼,硬气道:“天/衣教的阴险小人,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进而劝说我爹爹就范!你别做梦了!”
夏侯巽用手撕着饼,边吃边道:“你少说几句吧,我们带的水有限,可能没你的份儿。”
那少年听到夏侯巽如此说,露出忿忿地表情,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温夜行悄悄凑到夏侯巽耳边,道:“公子,他爹是什么来头,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温夜行看到小太岁皱眉认真思考了一阵,才对他道:“不知道啊,右弼没说。”
温夜行:“……”既然没说特么还需要思考很长时间吗?你特么怎么那么爱演。
夏侯巽的饼吃完了,拍拍手上的残渣,对温夜行道:“你看着那小子,别让他跑了,我去练功。”瞳术可以控制人,但是控制的人修为越高耗费的精力就会越多,这右弼也算的上是个江湖二流高手,比温夜行这种吊车尾难控制多了,加上今日用功赶路太多,夏侯巽便觉有些疲乏,需要调息。
温夜行听了他的话,手脚麻利地将那少年敲晕了。
夏侯巽:“……”
温夜行理所当然道:“将他敲晕了,他便不会走了啊!”
夏侯巽心道:“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他没功夫去想这些东西,他现在要赶快用功调息。因此便由着他们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