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如此遗憾的语气,夏侯巽重重地将碗放在桌子上,板着脸道:“喝完了,要去你自己去找他,我又一点儿也不想他!”
嵇彻诧异道:“你们那时候好哥哥好弟弟不是亲得很吗?”
夏侯巽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道:“谁和他亲的很?!是你罢!!!哼,我要出去玩了!”说完,不等嵇彻回答,便放下碗出去了。
刚一出门,便看到来找他的温夜行,温夜行道:“哼哼,有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昨天晚上竟然一夜未归,快说,上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夏侯巽在嵇彻处受了气,正愁没处发泄,此番温夜行正好撞上来,夏侯巽没好气道:“风/流快/活你个大头鬼!!!”
温夜行莫名其妙,但他看得出来,夏侯巽不开心了,正欲问个清楚,忽听到身后有人道:“谁是新欢?谁是旧爱?”
温夜行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救了阿檀的大侠,他一刀将星岺挂在横梁上的英勇事迹还历历在目,此刻看他面无表情,温夜行猜不出他的心思,但一般男子都不喜欢别人开同/性/玩笑,便赔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嵇彻还是不依不饶追问道:“谁是新欢,谁是旧爱?”
温夜行直冒冷汗,道:“您美颜盛世,武功高强,自然是那白月光神仙似得人物,让人一见倾心……小的就是那糟糠妻,上不得台面。”
他虽然未明说谁是新欢谁是旧爱,但是嵇彻却听出温夜行的意思,他是说他是阿檀的旧爱,自己是阿檀的新欢。
嵇彻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颇不以为然,这人油腔滑调,阿檀才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呢?!
嵇彻看着他就不喜欢,转而同阿檀讲话,道:“你要去哪里?”
阿檀哼哼道:“出去。”
嵇彻道:“我也去。”
温夜行道:“我也去。”
嵇彻回头看了他一眼,温夜行欲哭无泪,他方才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因此便悄悄挨着阿檀站着了,哪里料到他又得到了一记眼神警告。
温夜行:“……”
夏侯巽听到嵇彻说也要同他一起去,哼哼道:“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好弟弟白鹤翎吗?干嘛要和我一同去。”
嵇彻不由得有些奇怪道:“你不是说他家在平阳吗?平阳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啊!”
夏侯巽哼哼两声。
嵇彻看到他,奇怪道:“你今日牙疼吗?为什么一直发出哼哼声。”
夏侯巽磨牙道:“是啊,早上的粥太甜了!”
嵇彻:“……”
温夜行:“……”喂喂喂,这里还有个我,你们都忘记了吗?
三人便一同出门了,嵇彻从未来过洛阳,夏侯巽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夏侯巽虽然酸他提到白领域,但碰到好吃的,总想着他一份。
嗯……付钱的是温夜行。
温夜行看着日渐消瘦的钱包,泪流满面道:“小太岁,你说,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只爱我的钱包!”
夏侯巽正费力地啃着糖葫芦,随口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你的钱包就是你的一部分,这样说我还是爱你的。”这些日子他调戏温夜行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信手拈来。
温夜行:“……”心里下起倾盆大雨。
嵇彻眉毛一挑。
走了一会儿,便看到有豆腐脑,夏侯巽想吃,便上前去要了三碗,三人坐在小摊上吃完了豆腐脑,临走温夜行认命得上前去付钱,空中突然闪过一道金光,只听得“叮”得一声,那摊主的盒子里掉落了一枚金珠。
吃个豆腐脑用一粒金珠?温夜行难以置信地去看嵇彻,却只看到他的背影。
“……”
温夜行悄悄问夏侯巽道:“三碗豆腐脑一粒金珠?这位大侠家里很有钱?”
夏侯巽假装淡定回答道:“也没有,家里也不过就是有几座金山吧。”
温夜行:“……”等等,我们对有钱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误差?
转过街角之时,迎面过来一辆马车,街角的风吹起马车窗口的帘子,夏侯巽余光瞥见了坐在马车中的人,竟然是慕容冲?!
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慕容冲是苻坚心尖尖上的人,出门在外怎么除了一个马车车夫竟然谁也没带?
正想着,嵇彻看他有些呆愣,便道:“怎么了?”
夏侯巽摇摇头,道:“无事。”刘府和北朝的事情他不打算管了,慕容冲干什么又与他有何干系。
正待要走,突然被人从身后抓住肩膀,他回过头一看,竟然是白鹤翎,这还真是……他娘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作者有话要说:仙女们,享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