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巽消失之后,嵇彻非常着急,他踩在树枝上如同一只白鹤一般飞跃而起,众人的视线跟随者他向上,却只看到一片迷雾,少倾他便从上面飞了下来,赵梦天问他道:“上面的情况怎么样,能看到出口吗?”
嵇彻摇摇头,道:“上面是一团雾气,什么也看不清楚。”
嵇彻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见他如此说,众人心中更丧气,难道真的走不出这片小破林子了吗?
有个人索性扔了兵器,赌气般道:“那我们还走不走了?”
嵇彻道:“先在这里等等吧。”方才阿檀是故意放开他的手的,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
不过他对阿檀这种擅作主张的行为非常不高兴,若是一会儿见了他,一定要给他点教训。嵇彻皱着眉想到。
那人半天的憋屈烦躁一起发作,冷笑一声道:“等什么,等死吗?方才那夏侯郎君不是很能耐吗?说带着我们出这鬼地方,可现在他自身都难保!”
嵇彻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想到嵇彻的武功,恨恨瞪了一眼,怨天怨地地闭上了嘴巴。
嵇彻不好惹,众人便对赵梦天说:“现在怎么办?山岚君,如今我们被困在这妖阵法中,难以脱身,刘皇叔他们说不定和方才的王泉山一个下场。”王泉山便是前面自己跑了之后被杀的人。
赵梦天道:“不会,这个阵法是天/衣教搞的鬼,瑶光非常擅长布阵,这个阵法就是他的手笔,天/衣教的目的是为了蜃云图,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对刘皇叔下手的。”
众人道:“可如今我们被困阵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知道接下来天/衣教的妖人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还是要尽快破阵,不然估计也和王泉山一个下场。”
赵梦天问嵇彻道:“嵇先生,在这里等什么?”
嵇彻道:“前面现在无人引路,我们也无法继续前进,方才阿檀是故意放开我的手,应该是要以身作饵引天/衣教现身吧。”
赵梦天听他如此说,便对众人道:“如此,我们便等上片刻,若是万一这阵被夏侯小友破了呢?”
旁边的夏侯珏也帮腔道:“是啊,我这位义弟十分古灵精怪,略懂一些阵法之术,说不定他们是替我们破阵去了。”
他话音未落,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团明火,众人心都提起来,突然林中的迷雾散尽,天/衣教众人出现在眼前。
他们两方人马对峙的中间左上方站着一个人,那人正用匕首抵在瑶光的脖子上,嵇彻看到那人的背影喊道:“阿檀!”
夏侯巽道:“阿彻,快来帮我。”
还未等他话音落下,嵇彻已经到了他跟前。夏侯巽将匕首从瑶光的脖子上放了下来,嵇彻感到夏侯巽失了力气一样靠在他身上,他心中一紧,不禁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众人方才在那个鬼林子里被吓个半死,眼见真破了,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其中一人义愤填膺道:“果然是你们这些魔教孽障!”
那人骂完后提着剑就上去了,相冢身形一动,转眼间就到了他的眼前,折扇展开一瞬间就轻而易举将此人割了喉。
赵梦天皱眉道:“相冢!”
相冢拿出手绢慢慢擦拭扇骨上的血迹,道:“是他自己要找死,我必须要成全他呀!”
赵梦天眉头一皱,转头对其余人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相冢不再看那些江湖人士,对他们来说,那些人不过是些杂碎。真正要让他们重视的人,是眼前这两个,他冷着脸对夏侯巽道:“夏侯郎君,这些人我可以不动,只是你要的蜃云图,那我等恐怕无法做主,这是北朝要的东西,方才平阳太守的人也在,他拿了图之后,便回去复命了,你这个条件我恐怕做不到。”
夏侯巽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你将方才在林子里被你们抓走的人质都放回来,我便放了瑶光!”
相冢难得正经道:“一言为定。”
夏侯巽点点头,道:“瑶光的狗命我想要随时都能要,不差这一会儿,自然会遵守诺言。”
相冢知道他修炼了暗珠里的神功,已经今非昔比,方才那话不算夸口,便道:“如此甚好,我已将人都带来了。”
众人这才看到,天/衣教押着刘皇叔等人上前来,温夜行看到夏侯巽的时候,激动地哭了,道:“小太岁,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闭嘴。”
温夜行不说话了,用感动的眼神看着他。
相冢道:“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放人。”
夏侯巽道:“好,一言为定。”此刻嵇彻在,他料定相冢不敢骗他。
相冢喊道:“一二三!”
夏侯巽将瑶光往前一推,相冢也命人将几个人推到中线上,双方都没有耍诈,交换了人质。
天机宗的人扶住瑶光,道:“宗主,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