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没给对方继续嘲笑的机会,直接按了挂断键。
原来这靠近花坛的地方之前因为施工被挖过,今天物业刚让人来处理,好巧不巧的就让她给撞上枪口了。
傅臻头疼地抓了抓脑袋,小心使力,把脚从泥坑里□□,连带着在潮湿平缓的水泥地面留下深深的两个脚形坑。
这大概就是出门没看黄历的后果吧,白袜白鞋全变黑不说,水泥还没过她的堆堆袜,渗到了里面。
幸亏路上没人,要不然她得当即找面墙,给自己那脑袋瓜撞一撞……
傅臻试着走了两步,不得不叹气,还真是一步一个黑脚印啊,就算她想逃匿,人追着脚印都能调查到是她……
不等她感叹伤时完,花坛另一边有一个半佝偻的身形突然立了起来。
看清那大伯手上拎着的水泥桶和工具后,傅臻瞬间变得僵硬起来,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做坏事碰到正主……这算是哪门子的悲催神展开……
大伯刚补完花坛另一边的凹陷,正想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就一眼看到小姑娘脚下那片瞩目的乌漆嘛黑。
“哎哟,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傅臻窘,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大伯估摸着也是觉得遇到这种事儿很是稀奇搞笑,一边笑着,一边拿起地上的喷水壶和工具刷,从花坛边绕过来,“没事没事,我帮你把鞋子刷一刷吧,要不然一会结块起来,可就连鞋子都脱不下了。”
傅臻拘谨地在原地站着,任对方用水往她小腿上冲,工具板刷的头非常糙硬,刷过肌肤时带点刺痛,但她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道歉:“真是太麻烦您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就这刷子刷起来可能有点痛,你稍微忍着点。”
……
荣时刚从医院探望完洛寻回来,从计程车下来往小区没走两步,就撞上了这么一幕。
两人中午还一起吃过饭,没想到几个小时后会以如此……emmmm,难以言喻的场景再次会晤。
小姑娘应该老早就看到他了,现下却偏过脑袋,一手挡着侧脸,装乌龟没看见。小脸因羞愧而涨的通红,两只脚也因无处遁形而不安分地缩着。
荣时脚步轻顿,一个没忍住,哑然失笑。
他的手背抵在唇边,清泉般的笑声从喉间溢出。
听到笑声的傅臻瞬间怒了,他竟然还敢嘲笑她!
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放下那只挡脸的手,索性和对方1V1杠上。
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恨恨地注视着荣少爷,板着脸凶巴巴道:“不准笑!”
那娇嗔的语气一点威胁人的力道都没有。
荣少爷悠悠地舌尖轻抵了一下牙根,一种说不出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钻入心尖。
走上前,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末了又揉了揉,声音里碎着点点笑意,“怎么那么不小心?”
傅臻眨了眨眼,木然没有反应。
荣时看她那傻愣愣的模样,又是嗤的一声摇头轻笑。转而低头对仍蹲着身、帮傅臻刷鞋的大伯道:“师傅,这里交给我就行,您去忙吧。”
大伯见两人相熟,顺着起身,“行,那你快带她去处理一下,小姑娘柔柔嫩嫩的,这个天气水泥干的很快,要是没洗干净,黏在皮肤上可就难搞了。”
“好,我知道了。”
荣时淡定地跟对方道了别,牵起傅臻往自家走。
傅臻讷讷地向个木偶人似的被拉着走,似乎还未从方才那剂摸头杀中缓过神来。
脖子处的关节像是疏松了般,动作不太灵光的、一板一板地低下脑袋,看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这动作,是不是有点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