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见惯了你死我活的厮杀场面也不害怕,冷冷地看着这些男孩,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这个老头出现救了她,今日她早就被这些男孩活活打死了!老头看着李珠冷静的样子,满意道:“这才像是我的好徒弟。”
不一会儿这场互相残杀的血腥好戏结束了,尸块散落了一地,老头勾勾手指,那些形状各异的黑影从影子中飞出,老头道:“你们把这些尸块,丢到城外,让他们家人自去认领。子不教父之过,教出如此畜牲还不早早死了算了,以免为祸人间!”黑影们得令,几个围在一起将这些七零八碎的尸块,丢到城外。
老头道:“我的乖徒弟,跟我过来。”李珠爬在地上跟在老头身后,老头回过头笑道:“忘记我的徒儿腿断了,走不了路了。”老头走过去,蹲在地上看了看李珠的两条腿,道:“右腿是断了,一会儿我给你用根木棍固定住,几个月后就长好了,左腿只是脱臼了。”说着老头用力把李珠的左腿复位,李珠咬着牙忍住了欲发出的惨叫声。老头又从树上掰了一根树枝下来,把李珠的右腿复位之后,用树枝绑上固定住,李珠疼得面色发白也没有叫一声。老头笑道:“疼的这么厉害,怎么不叫了?”李珠道:“若是叫了能不疼的话,我会叫的。”老头仰天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好样的。”老头又折断一根树枝,给李珠做了一个简易的拐杖,让她支着走路。
老头背着手往前走着,李珠拄着拐杖跟在老头的身后。老头居住的墓穴就在这墓地的深处,这里散落着无数的骷髅碎片,墓穴外的石碑上写着李千富之墓。
进了墓里灯火通明,几大箱珠宝被随意的堆在墙角生了厚厚的灰尘,只有一些惯常用的物品、床褥被收拾的很是整洁。
老头在墓门口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本想让李珠收拾干净了再进墓室,回头一看,见她全身污脏没有一个干净的地儿,脸上身上满是血痂,只得摇摇头道:“算了,你直接进来吧。”
老头找出几床被子给李珠在墙脚搭了张床,让她坐在床上。老头道:“乖徒儿,师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李珠道:“我叫李珠。”老头又道:“哪个珠?”李珠道:“珍珠的珠。”“好名字。”老头叹口气道,“你师傅我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能有这么好的名字,我生来就长的丑,李四海说我长得如同鬼一般,就给我起名叫李鬼,李鬼厉鬼,我现在正应了这名,做了厉鬼。”李珠小心翼翼道:“师傅,你不是人吗?”李鬼道:“这乱世之中,当人哪有做鬼爽快。”
乌鸦们立在尸块上饱食着一餐人肉,忽然城门大开,乌鸦听到这响动,立即从尸堆上飞开,躲在树枝上“哇哇”地叫着。守城的士兵张风和李勇一大早天还未亮就起床,正打着哈欠开着城门,见到城门口一地尸块,还有流的满地的肠子,吓得立时清醒了,几乎没有吐出来。二人一商量,李晨跑去请赵捕头,张风捂着嘴跑到知府大人住的赵府把门拍得震天响,守门的老王头打着哈欠道:“一大早的,你干嘛呀?见鬼了!”张风惊慌道:“可不是见鬼了,快叫大人,城门口出现了一堆尸体!”老王头闻言也慌了神道:“你快进来我去叫大人。”
河阳城的知府赵乾正在小妾佳茵的怀里睡得正香,震天似的拍门声把他从温柔乡里叫了起来。佳茵起身不高兴道:“拍什么拍,天还没亮呢,不怕吵着大人!”门外的小厮赵喜急道:“茵儿姑娘帮忙叫叫大人吧,出大事了,城门外出现了很多的尸体!”赵乾一听这话,赶忙穿衣起床,佳茵帮他穿着衣服,撅着嘴不高兴道:“回回来我这儿跑得比鬼还快,去云丫头那儿怎么不见你跑得那么快!”赵乾掐了一把佳茵嫩得出水的小脸道:“小宝贝,你别生气今晚我还来你这儿。”佳茵这才有了点笑脸揪着赵乾的胡子,道:“你今晚敢去别处,我不把你的胡子拔下来!”赵乾疼得哎呦叫着,捂着胡子道:“我的好姑奶奶,今晚我一定过来。”
赵乾坐着轿子一路颠簸出了城门,下了轿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站不住脚,赵喜忙扶住他。此时天色已大亮,衙役们已经围住了现场不让人群靠近,城中的王仵作已经带着三个徒弟赶来,忙着拼凑尸体。见了赵知府来了,王仵作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走近道:“拜见大人。”赵乾用手帕捂住鼻子后腿了两步道:“查出来死的是何人了吗?”
王仵作道:“这些尸体已经血肉模糊很难分辨,不过通过死者的牙齿可以大致推断出这些死者都不超过16岁,矮的身高不过4尺,通过尸体僵硬的程度和尸斑可以大致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就在昨天,仅有一具身材最为高大的死者能够看清楚面貌,大致估算出年纪应该是在十五六岁左右。”
负责调查案情的赵捕头道:“大人那高个子的孩子我认识,是金瑞绸缎铺老板的儿子张金豆,我已经让小姜去叫张老板来认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