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珠正在床上打坐,秦松把院门拍的是震天响,又喊又叫:“李珠!李珠!”李珠忙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装睡。
秦松见半日也没人开门,只好推开门闯了进去,见李珠还在床上睡,一把掀开被子,把她扯了起来急道:“你怎么还在睡,今日是召开法阳大会的日子,各山的弟子皆会前来听法会,天阶上全是落叶,你怎还不去打扫?”
李珠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道:“我昨日搬了一天的山石,今日浑身酸痛,就不去扫天阶了,有落叶就有落叶吧,反正也没人敢说帝阳仙尊半句坏话,他心眼那么小,谁不怕被他打击报复啊。”
秦松坐在床边,在李珠的头上敲了一下,道:“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师尊最爱面子,若是让其他山的弟子看见天阶未扫,落叶遍地,虽没有人敢说什么,但师尊也会觉得颜面无光,小心又罚你去搬山石。”
李珠想了想,又躺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侧身背对着秦松道:“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再睡个回笼觉,一会儿就去扫。”
秦松忙着法阳大会的事,也急得不行,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李珠道:“那你赶快起,别又睡着了。”李珠摆摆手不耐烦道:“知道了。”
秦松前脚刚走,李珠后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喊道:“肉骨头,快来,我们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李珠从黑布囊中拿出几日没有用过的肉身放在床上,摸了摸肉身的胸口,发现胸口的那团光越来越强了,才放下心来,又把肉身放进黑布囊中,走出门去。
还未走至天阶,远远就见几名女弟子围着韩清熙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身穿粉裙的少女不时地扯一下韩清熙的衣袖撒娇道:“韩师兄求求你,你就去吧。”韩清熙红着脸往旁边躲着。
李珠偷笑了一下,心道,我就去帮帮你吧。她化成一股黑雾猛地飞至韩清熙的身后,忽然化出半张血淋漓的女人脸从韩清熙的背后探出头来,三名少女看见这张女人脸吓得花容失色,大叫着躲在一处,粉衣少女忙不迭地拉着韩清熙,李珠又化成人形,一甩衣袖,震开了女子的手。
三名少女慌不迭地把宝剑拔出指着李珠,粉衣少女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昆仑仙宗作祟!”
李珠双手抱在胸前道:“你们竟然连我也不认识,我可和你们的韩师兄是旧相识。”
这三名少女是求如山元青仙君的徒弟,说话粉衣少女名叫朱蕊儿,另两名少女一名也身穿粉衣叫赵馨馨,另一名身穿青衣的叫白青凤。
朱蕊儿道:“我怎么没有听韩师兄提过你?”李珠把手搭在韩清熙的肩上道:“那定是韩师兄不愿告诉你们喽,对吧,韩师兄。”韩清熙红着脸挣脱李珠的手,李珠却死死的箍住他的肩膀让他挣脱不开,二人正在暗地较劲。
但看在三名少女眼里却是,二人眉来眼去拉拉扯扯的,朱蕊儿见到此景当场红了眼圈。
赵馨馨是青麒城火龙帮帮主的独女,火龙帮虽远不如昆仑仙宗,但是在青麒城却是当地第一大修仙门派,帮主独女自小娇养着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很是骄纵。
赵馨馨拔出宝剑指着李珠道:“你这人一身的阴气怎么会是韩师兄的旧识,说,你是哪里来的妖邪!”韩清熙道:“你们把剑都放下,她确实是我的旧识。”李珠道:“听到你们韩师兄说的话吗,还不快把剑都放下。”
正在此时周明照赶了过来,大喊道:“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去百香苑,各处弟子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了,师尊让我来找你们,再不去师尊可要发火了。”
众人皆惧怕帝阳仙尊的威严,急急收了剑往百香苑赶去,匆忙中赵馨馨还回头瞪了李珠一眼。
李珠忙了半日才扫了一半的天阶,见法会散了各山弟子皆御剑而回抱怨道:“他们又不走天阶,御剑而来御剑而去的,还非要我天天在此扫地,实在是……”
张鑫鑫插着腰站在天阶上趾高气昂道:“实在是什么?我还以为你真是我昆仑仙宗的客人呢,秦松和周明照师兄都和我们说了,原来你竟是在山下杀了八人的恶鬼,被帝阳仙尊捉来打扫天阶的阶下囚罢了。”
李珠讥讽道:“我是阶下囚又如何,总比你们拉住韩清熙不放,让人嫌弃的好。”
朱蕊儿怒道:“你说什么?”李珠道:“你们没看见韩清熙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吗,若不是我赶来给他解围,还不知他要被你们烦缠到什么时候?”朱蕊儿听了此话,瞬间便哭了,问道:“馨儿妹妹、凤妹妹,韩师兄讨厌我是吗?”
白青凤忙哄道:“你别听这个恶鬼瞎说。”赵馨馨见状顿时大怒,从腰间抽出烈火鞭,此鞭乃玄铁金钢所致是火龙帮的至宝,挨着便是破皮,打到身上更是会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