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一到花溪城就急召了一张鬼符回来,鬼符带着她去了花溪城的一个名叫“三杯醉”的酒馆,这个酒馆不卖任何菜肴,仅仅只卖一样酒,名叫“三杯醉”,此酒醇香扑鼻,酒味厚重回味无穷,最吸引人的是从没有人能喝过三杯酒后不醉倒的,是以此酒名叫“三杯醉。”
街道上来来往往满是行人、商贩,酒馆门口站满了排队来此买酒的人,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被伙计们从酒馆里扔了出来,掌柜站在门槛上大骂道:“该死的臭乞丐,没有钱也敢来买三杯醉,知道爷的酒要花费多少工夫才能酿成吗,是你这样的醉汉吃得起的!敢白喝爷的酒,都给我打!”
伙计们冲了上去对着躺着地上的乞丐拳打脚踢。
乞丐吃醉了酒,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躺在地上闭着眼“哈哈”笑着,掌柜见此景更是大怒,大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下重手,往死里打!”
围观看热闹的人中,自有不嫌事大的三个人起哄,笑道:“赵掌柜,你这伙计都是没吃饭吗,你们这不是在给这个乞丐挠痒吗?大伙看这个乞丐还在笑呢,哈哈哈……”
掌柜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抄起一根门闩冲着躺在地上的乞丐打去,李珠发出一张鬼符挡住了掌柜的门闩,随即她驾驭黑雾从天而降一掌拍飞了掌柜。
众伙计被李珠吓破了胆,尖叫着转身四散逃开,李珠一挥手五道鬼符从手中飞出,把一众伙计拖了回来。
围观人群中竟有人开始在一旁喝彩,李珠一抬手三道黑雾从袖中发出,先前起哄的三个人被她从人群中拖了出来,李珠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恶狠狠道:“谁再敢看,我就挖了谁的眼珠!”
事关自身,围观人群才知道害怕纷纷逃散开去,李珠道:“此事以你们无关,你们为何要起哄害得子鸾挨打!”
一挺着大肚子,满脸油腻的大汉扯着脖子喊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在围观而已,并未动手打人,姑娘你不该迁怒与我们!”
李珠冷笑道:“你们虽未动手,但是却恶意挑唆,激怒他人,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子鸾还不知会因此被打成什么样,你们还敢狡辩!”
李珠默念咒语黑雾缠上了三个男子的手臂,只听得几声“咔咔”声响起,这三个男子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他们的手臂被折成了三段。
李珠被吵的心烦,怒道:“谁再敢叫,我就拔了谁的舌头!”三个男子立时停住了惨叫。
李珠道:“我本欲拔了你们的舌头让你们以后不再能乱说话,但现在我心情好,所以就折断你们的手臂以示惩戒,你们若敢再犯我必拔掉尔等舌头!你们滚吧!”
李珠一挥手,把黑雾收回袖中,三个男子站起身飞也似的跑了。
李珠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的手里,问道:“这锭银子够付子鸾的酒钱吗?”
掌柜道:“够了……够了……”
李珠悠悠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子鸾没付酒钱给你们是他的不对,如今我帮他付了,那你们把他打成这样是不是也要付出点代价!我今日心情好,就折断你们的一节手臂吧。”一众人听此了此话,瞬间白了脸,纷纷求道:“姑娘,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鬼符们得令,顿时街道上惨叫声接连响起。
李珠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子鸾,心疼道:“子鸾你怎么样?子鸾……”
子鸾闭着眼依旧沉浸在梦中,忽有一滴泪从眼角流下,他“啊——!”地大叫一声,飞身跃上屋顶,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李珠还欲追上前去,瑜子陵躲在李珠的袖子里道:“李姑娘不必追了,现在让他一人静静吧,等到了晚上,我现身去找他吧。”
夜晚的花溪城是一座不夜城,花灯满城与天上的银河交相辉映,丝竹之声,轻柔绕耳。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被花船上的三个龟公摁在地上,龟公们使劲地掰着他的手指,也不能把他的手中的酒瓶拿出来。
前来花船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闻到了乞丐身上的恶臭纷纷掩鼻绕行,肥胖的老鸨气地叉腰大骂道:“几个饭桶连个酒壶也抢不回来,老娘算白养你们这些废物了,算了,把他丢到水里吧,别弄脏了老娘的船!”
几个龟公一人一脚把这个臭乞丐从船上踢了下去,乞丐醉醺醺地掉入水中,慢慢地沉了下去,瑜子陵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温柔道:“子鸾,你要好好活下去!”
子鸾这才翻过身往岸上游去,刚游到岸边浮出水面,他站在就水中迫不及待地举起酒壶,往嘴中灌去,可是酒壶中哪还有酒,里面全是又苦又涩的河水,呛的他几乎要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