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死了也好,谁叫她那么坏了。”
镜水转过头看向了花脉脉,一字一顿的叮嘱道:“好了,以后这件事,不准提了,你也不必好奇,既然皇上不许旁人知道,你就少知道为好。”
花脉脉“哦”了一声,倒是不说话了……
下午的时候,听闻睿妃生了一场大病,太医院连着两位太医都过去安宁宫请脉。
镜水听闻,也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这睿妃,或许是内疚,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旁的,总之,镜水已经懒得再管这些事。
可不仅仅是睿妃,听说皇上也病了,金院判给皇上诊治之时,说皇上是悲伤过度,没有大碍。
然而玉龙侍卫派人来说,是楚离明夜晚总做噩梦,梦到苟妃,一整晚都睡不好,故而就连早朝的时候,都有些精神不济。
镜水闻言,眉心一挑,不予置评。
这做了亏心事,做恶梦也委实正常。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镜水不想管就不管的。
萧玉姑姑最近病好了,前来跟镜水说,皇上生病,应该由皇后娘娘主持大局,派合宫嫔妃,亲自去御前照料。
镜水脑袋有些大,恨不能此刻,她也装病。
她宁愿装病,也不愿去看那个变态——楚离明。
然而,镜水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彼时,妙嫔正在御前伺候。
见皇后娘娘过来,脸色微变,忙俯身道:“臣妾不请自来,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镜水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灰白色莲花彩绣综裙,打扮的倒还算是素简,看向楚离明的眼神,也充满着关切和爱意。
如此情深,镜水当然不能拒绝。
镜水亲自扶起了她,轻声道:“起来吧,你照顾皇上,何错之有?”
镜水看了看妙嫔手中的汤药,小声问道:“太医怎么说?”
妙嫔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说皇上没有大碍,许是悲伤过度,苟妃姐姐的死,怕是对皇上打击太大了。故而,开了些安神的药。”
镜水淡淡的“恩”了一声,冲着她道:“你继续给皇上喂药,本宫在这里守着。”
妙嫔见皇后娘娘没有跟她抢照顾皇上的机会,心下亦是十分欢喜。
凑到御前这种事,镜水是不愿意的。
只能替妙嫔祈祷,但愿她没能发现楚离明的短处,楚离明一旦心血来潮,弄死她也不一定。
每每想到这里,镜水便一阵胆寒。
故而,镜水只在殿外做着,开始叮嘱贵人以上的宫嫔,轮流守夜,亲自照顾皇上。
至于镜水,自然也是叫了太医过来,就说自己头晕目眩,难受的很,请太医来诊治。
本来长乐宫有花脉脉,太医极少踏足,如今皇后娘娘有疾,亲自召了太医,虽然给镜水诊脉的太医并未发现这脉象有何不妥,镜水却坚持说自己犯了头疼之症。
这小太医虽然年轻,反应倒快,忙道:“皇后娘娘整日操持后宫大小事务,定然是疲劳过度。”
镜水点了点头,冲着他道:“你看着给本宫开个方子,这几日,便由你来给本宫请平安脉吧。”
皇后娘娘来大楚之后,还未关照过哪位太医,这小太医闻言,受宠若惊,忙垂首道:“多谢皇后娘娘抬爱。”
镜水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叫什么?”
“微臣,步承宣。”
镜水点了点头,冲着花脉脉道:“看赏。”
花脉脉微微点头,随即给了他两锭金子,份量十足。
这步太医眼神放光,随后又是俯首行礼道:“微臣谢皇后娘娘赏赐。”
镜水语气淡淡的,“只要你办事得力,本宫不会亏待了你。如今,睿妃和皇上双双有疾,本宫看在眼里,心中痛惜。本宫要操劳后宫大小事务,整日里都疲累的很,自然没法去御前照顾,你可明白?”
步太医忙道:“微臣明白,皇后娘娘放心,微臣定然会给皇后娘娘好好开个方子,好好调养。”
镜水摆摆手道:“好了,下去吧,本宫乏了。”
待花脉脉送走步太医之后,才进来道:“皇后娘娘,这小太医,靠得住吗?”
镜水斜睨了一眼花脉脉,随后道:“咱们在太医院没人,所以睿妃那一次才肆无忌惮的给本宫泼脏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了他,便信他就是。”
“本宫主要是,不想去鸾华宫照顾皇上。”
花脉脉亦是点了点头,明白镜水的心情,随后花脉脉突然道:“听闻,成元公公召了昭亲王入宫伺疾。”
这话一出,镜水本来微合的眼,突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