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越!”吴笳有些恼了的语气。
冷越站住脚,道:“将军有何吩咐?”
“得了官职,难道不应该谢过本将军……”
话没说完,冷越看到孙叔言在前面,便上前找孙叔言说话去了。吴笳这么被甩在后面没人理,心里又觉得没趣又觉得没面子,只能返回去找吴启说话。
一连几天,冷越对吴笳都特别冷淡,像普通的下属对头领一样,只是有问必答,多话不说一句。
看到冷越这个样子,吴笳心里别扭起来,平时冷越老是抓他小辫子,变着法子惹他,如今冷越不惹他了,他竟突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吴笳一没看到冷越了,又想看到他,但看到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又要心烦,很想找点什么由头把冷越惹起来。
吴笳终于等到冷越来找他。
冷越的神情动作与其它部下无异,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抬起眼睛来直视吴笳,他微曲着腰朝吴笳行礼道:“吴大人说,上次与将军商讨过进军定州的布兵方略,当时已经在地图上做了记号,劳烦将军将那地图找给卑职看看。”
“地图?哦,那个哦,在我这儿呢!我给你找找啊。”吴笳说话突然改了平时的傲慢语气,不时瞟着冷越。
冷越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并不抬起眼睛来看吴笳。
吴笳将地图找出,朝冷越递过去,心中暗道:“装!你小子就是爱装,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不知道你肠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
冷越接过来,将地图一打开,那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点和线,还有各种记号和字迹,看得人眼花缭乱。
吴笳看到冷越皱着眉看着地图的样子,心想:“我就不信我不给你讲,你能够看得懂。”
第二日,冷越带着地图又来找吴笳。
“将军你做了记号的这副地图还给你,我这边这副地图是照着你的意思重新画的,将军做的有用的记号我全照着抄上去了,再加上了我和叔言兄弟的一些想法,请将军过目。”
吴笳接过那地图一看,上面符号虽多,但是却能一目了然,他和吴蔷讨论出来的方略在上面全标出来了,而且冷越所加上去的他和孙叔言的建议也很有可取之处。吴笳心里一惊,不得不佩服冷越的耐心。
“弄成这样,花了不少工夫吧?”吴笳淡然问道。
“也没,昨晚拉着叔言兄弟讨论到了子时,后面我自己画出来,可能还不到寅时吧,不算晚。”
“寅时?还不算晚,然后你还一早过来找我?”吴笳看到冷越仍旧精神饱满的样子,着实感到惊讶。
“大战在即,应当抓紧做好准备。”冷越朝吴笳拱了拱手。
吴笳朝冷越摆了摆手,暗道:“行,算你狠,我看你这脾气能好到什么程度。”